这几日,元琳琅从冯夙口中套出来不少朝廷秘事,趁着婚后三日的回宫日,元琳琅也悄悄告诉了元恪,让他早做提防。
冯夙见元琳琅对他的态度温柔了许多,便觉得元琳琅是愿意接受他了,对元琳琅是越来越坦诚。
元琳琅见冯夙对自己没什么戒心,没几日后,就在一个细雨微风的夜晚,带着陪自己出嫁的十几个家奴婢女,连夜离开了洛阳城,直奔元宏军营而去。
冯夙一早醒来不见元琳琅,将府中上下找了个遍,都没见到人影,发觉家奴少了十几人后,冯夙才意识到不对,即刻进宫去找冯妙莲。
冯妙莲命人去查,才得知元琳琅连夜出城的事,冯夙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元琳琅给骗了,心痛不已,在冯妙莲宫里委屈的忍不住哭了起来。
冯妙莲询问冯夙之后才得知这傻弟弟几乎把所有的秘密都对元琳琅合盘托出,气的都想打死冯夙。
关键时刻,还是高菩萨立刻布置人手去追元琳琅,可惜元琳琅连夜飞奔而去,追兵已经追不及了。
冯妙莲这才慌了,知道大事不妙,她母亲常氏也进宫给冯妙莲出主意。
高菩萨微微蹙眉,对冯妙莲道:“公主此去,定是要对陛下告状,陛下若知你与元干的私情,回来饶不了你。”
冯妙莲一脸恐慌,哭道:“师傅,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
常氏道:“之前元干说过陛下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如果陛下驾崩,妙莲就是太后,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先生有医术,亦通道术,何不能做法,让陛下一病不起。”
高菩萨叹道:“巫蛊之术本就虚无,哪儿能真靠这些?”
常氏默然良久,忽似想到什么,道:“即便不成,还有冯夙呢,他的身世,足够保全你我性命。”
冯妙莲连忙摇头,“不行,冯夙身世揭露,文明太后声名尽毁,冯氏也要完蛋,陛下不在乎的。”
常氏蹙眉,“那怎么办呢?”
冯妙莲思索片刻后,幽幽道:“冯诞,只有冯诞,才是冯氏唯一的保命符……”
“咳咳……”元宏以手帕掩口,不断咳嗽,元勰捧着药碗,眼中尽是担心,元宏咳过后,接过元勰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十一月了,天冷了,冯诞离去的第二年,元宏身体愈发不好了。元宏接过元勰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道:“沔北战事如何了。”
元勰道:“沔北贼军已破,生擒其将王伏保等人。”
“好……”
“皇兄。”元勰微微蹙眉,眼神尽是担忧道:“前线战事已经稳定,皇兄还是早日东还洛阳调养,保全身体为上。”
“我命不久矣,但在我死之前,我要为恪儿多做一些事情,我必须让恪儿安稳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