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光线阴暗,屋子里也没有其他光源,只有那盏浑圆明亮的白灯,悬挂在铁笼正上方,使得那一片空间,仿佛被耀眼光线笼罩的舞台。
每一根铁栏杆,都有阮青青拇指粗,有的锈迹斑斑,有的露出一截白亮质地。每一根栏杆的两头,都有焊接痕迹,粗糙,但是齐整。
铁笼里是与这废弃厂房截然不同的世界!
笼子里铺着奶白色木地板,它们被擦拭得镜面般光洁、一尘不染。
里面还放着张单人公主床,粉色的床粉色被单处处蕾丝。此外,还有一个微型粉色马桶,粉白两色的公主衣柜。
一个穿着白色蓬蓬纱公主裙的女孩,背对着阮青青,一动不动趴在床上。
两条粉色缎面腰带,在她背后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她还穿着白色丝袜、透明粉色水晶鞋。
这令她看起来像个被精心打扮的假人。
又像某人送给他自己的礼物。
阮青青看得头皮都要炸了。她艰难地在地上蠕动着,利用手肘和腰腹力量,终于令自己坐了起来。她的嘴上也被贴了胶带,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女孩什么也没听到,死气沉沉地趴着。
阮青青一鼓作气,一点一点挪动,终于挪到了牢笼边上,肩膀用力一撞。
女孩感觉到了牢笼的震动,惊讶回头。
四目凝视,两人都是一呆。
女孩疯了似地扑过来,双手伸出笼子抓住阮青青的肩膀。阮青青「呜呜呜」了几声,曾曦一把扯掉她嘴上的胶带。阮青青大口喘气,曾曦又惊又痛。
阮青青:“究竟怎么回事?”
曾曦正要比划手语,望向阮青青身后,脸色一变。阮青青也听到了背后的门响,只觉得汗毛倒竖。
曾曦就跟看到了一头恶鬼似的,双手迅速缩回笼子,连滚带爬回到床上,抱着双膝,低下头,全身发抖。
阮青青回头,看到那个男人黑衣黑裤,仿佛沾染着一身山间的寒意,从门口走进来。
他根本不看地上的阮青青,一眼就盯住笼子里的少女,目露欣喜、欲望和着迷。
男人走过阮青青身边,仿佛她只是一团无关紧要的垃圾。
阮青青全身紧绷,男人在山头上凶猛追击她的一幕,现在想起来还如同一场噩梦。
男人一只手握住铁栏杆,低头望着曾曦,曾曦抖得更厉害了。
男人柔声道:“怕什么?过来,跪在我面前,像昨天那样。”
曾曦抬头,眼眶通红,满脸的泪,她看了阮青青一眼,那目光绝望又无助。
阮青青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她知道这男子是个恐怖禽兽,知道一旦惹怒他自己只怕会很惨,可她永远无法眼睁睁看着曾曦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遭受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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