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
“他出门几乎都是自己开车,很少用司机。”苏芷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
江哲落后她半步,“他这人一直都是这样,能自己开车绝不会用司机。”
“为什么?”苏芷回头看着江哲。
江哲笑笑:“也许是谨慎吧。”他随后拍了拍她肩膀:“这边走。”
两人很快步行到了一家露天的咖啡馆,江哲问她喝什么。
“你有什么推荐的吗?”苏芷没看面前密密麻麻的菜单。
江哲笑了笑,转头向服务员说道:“两杯flat white。”
两人随后坐到了一处空位,江哲几分舒适地眯起眼睛看着外面的景色:“好久没来了。”
苏芷也早已忍不住,直接问道:“你和程怀瑾当年一起在这里读的书吗?”
江哲点点头:“这里小学初中是合并在一起的,不过他读完小学就回北川了,因为他父亲那时下乡结束,也就把他接回去了。”
“他父亲在乡下呆了五年吗?那么久?”苏芷之前听到这里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没想到程远东居然在乡下呆了这么久。
“也可以说是被下放。”江哲将送上来的咖啡递了一杯到苏芷的面前,“具体原因不重要,你只要知道程怀瑾就是因为这样才被送到他外婆这里的就好。”
“所以你们也是这么认识的?”
“是。”江哲抬手喝了口咖啡,“我没和你说,我家和他外婆家一条马路之隔。第一次看见程怀瑾是我父亲带着我去陈家做客。我母亲那时刚和我父亲离婚,我叛逆得厉害,你猜我下了饭桌后跑到陈家哪去了?”
苏芷听得入神,眉头都微微蹙起:“哪里?”
江哲似是回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他目光看着远处的风景笑了笑,回头说道:“我不小心跑进了他们家的祠堂。”
苏芷眉头更深,她总觉得“祠堂”像是某种时代久远的东西,竟不知程怀瑾外婆家还有那样的东西。
“他外婆家家大业大,深信家族力量,有祠堂也不是什么怪事。”江哲手指握在咖啡杯上,又说:“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程怀瑾。”
“他一个人跪在那间屋子里,一回头也看见了我。”
那个下午,江哲告诉了苏芷他是如何和程怀瑾认识。空旷昏暗的祠堂里,两个小男孩长久地对视。江哲瞬间忘记了他是为何要跑出来,只鬼使神差地踏进了这间屋子,反手阖上了门。
江哲害怕程怀瑾把他闯入别人家祠堂的事情告诉他父亲,程怀瑾也威胁他不准把这里有只猫的事情说出去。
后来,江哲频繁地出入陈家。
他们曾经在那间背负“罪罚”、“羞愧”和“悔过”的屋子里,度过了很长一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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