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犀看见谢洵还愣了下,笑道,“你回来了啊,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这京师你待不下去,自己跑了呢。”
谢洵看他,“生意还在你这,我往哪里跑?”
荣犀摊手,无辜地说,“我看你好像也不怎么在意,反正你家大业大,不缺这点。”
谢洵看他一眼,“该是我的,一点都不能缺。”话音落下,谢洵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扔到了荣犀手中。
荣犀猝不及防,慌忙地用手接住,“我又不是你们练武的,突然扔东西干什么……”
他低头看了眼,“路引?这东西还有点用……那这个是什么?”
谢洵语气平静,却吓了荣犀一跳,“西北边军的调令。”
荣犀抬头看他,目光震动。
这东西给他,沈弗辞是不是疯了?
谢洵想到沈弗辞的话,又解释说,“只能调动一小部分兵士,大概百人左右,这是周毕替皇室养的私军,若皇室不用,便不会出现。”
荣犀皱眉,“边将竟然还能替皇室养私军,也不怕他谋反……那这调令我拿着便能用吗?怎么用?”
“认令不认人,进西北军营找一个叫程工的人。”
荣犀等了片刻,“没了?那程工是谁?长什么样子?在军营里做什么?”
这些都不知道叫他怎么找?
!
“不知道,”谢洵想起来也觉得好笑,但面上不显,仍道,“她说老将军告知的也不多,这些私军平日里也不会私自联系,相互所知甚少……她说就当是你替她找人了。”
荣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而后将东西收了起来,“那我就不用谢她了,这人找起来太麻烦了,我替她找人,而她借我人一用,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就知道沈弗辞没那么好心给他人用,原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哪里。
西北军营啊,那么多人怎么找?
荣犀正愁着,一抬眼才注意到谢洵今日的打扮。
“想通了?”荣犀目光扫视谢洵,勾了勾嘴角,问,“打算以色侍人了?”
青色长衫,深蓝大氅,玉簪,白面。
荣犀认识他以来,还少有这样的时候。
谢洵不跟他计较。
荣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尽管忍着,还是有些笑意遮掩不住,“早就跟你说了,俗世肤浅,她喜欢你好看,你就拿这个勾着她。”
谢洵蹙眉拂开他的手,淡淡问,“那你为何不去?”
荣犀愣了下,勾唇笑了下,“我倒是想,她不是不要我嘛。”
他看了眼谢洵,又刻意道,“真是奇怪了,她怎么就只觉得你一人好看呢?”
谢洵看向荣犀,将他这句话记下了。
“我走了,你这酒坊怎么办?”荣犀问他。
为了不引人注意,酒坊平日里多数只有荣犀与谢洵二人,还有两个伙计,不过其中一个伙计家中出了些事,是以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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