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言宜疏不宜堵,不是太严重的没人当回事,有些人甚至乐得民间有些自己的传闻。
沈弗辞也就未再打听这些。
小厮将沈弗辞引上二楼包房,为她倒上茶水之后便垂首关门离开了。
过了会儿,门又被重新打开,小厮带着几个年轻的小姐们进来了。
“殿下。”
“殿下万安。”
几个人此起彼伏地说道。
“殿下怎么来的这样早?”
有人瞥了那人一眼,“你当殿下是你,睡了又睡,我门口都拖不起你来。”
小姐们顿时笑了起来。
这些都是平时与沈弗辞一同在宫中学习的人,今日休息,沈弗辞便请了她们来醇香楼吃饭。
这些小姐们笑着落座。
她们与公主本不算亲厚,平日里也只是说几句话的交情,被邀请时也有都些惊讶。
众人坐得早,也不敢坐在沈弗辞旁边,她身边位置便空了下来。虽说公主看起来还算是平易近人,但身份摆在那,就跟教书的夫子一般,他再温和再宽厚,也没人敢在其面前太放肆。
沈弗辞也不介意,只招招手,叫陈月与柳菁二人坐在自己这边来。
“来得晚的人只能在我身边坐着了,”她说道,“可别怪我要你们来。”
小姐们又笑了起来。
“能坐在公主身边那是福气。”
沈弗辞抬眸看她一眼,“说得好,不过,这福气你怎么不来受?”
一边的陈月笑了笑,“公主的福气正好填填臣女最近这霉运,其他小姐运气好,太满就要亏了,要不然也不能将这顶好的地方让给我们。”
让她一说倒是变成让了。
沈弗辞跟着众人笑了出来,“你最近怎么倒霉运了?”
陈月叹了口气,“公主有所不知。”
这话一出,四周都静了静,都等着听陈月最近怎么倒霉了。
“臣女老家有个远房亲戚家的姊妹,今年十四了,她父亲想将她嫁给隔壁县令的小儿子,那小儿子家里虽有些钱,却是个烂摊子,我实在不忍她年纪轻轻就要嫁过去受苦,就同意让她来投奔我了,可谁知道,人还没到,便被她爹发现,一通打骂之下,就赶紧将她嫁了过去,我原本是好心劝诫,被那亲戚好一顿埋怨,说我坏了他家的好姻缘。自那后啊,我是喝水呛着,吃鱼卡着,平地都能摔跤了。”
“听你说,你远房亲戚家境不好太好,县令的儿子应当不会太差吧?”有人小声说道。
“是啊,好歹也是个县令的儿子。”
“各位姐姐们不知道,”陈月蹙眉,“那县令的小儿子看起来人模人样大的,却是个坏心眼多少,背地里勾搭着不少年轻的女子,被自己父亲看着,这才收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