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是花间诗会开始的日子,你不打算去街上看看?”荣犀问他。
“花间诗会跟我有什么相干,我又不作诗。”
谢洵显然连这些东西都没有打听过。
荣犀笑了声,“花间诗会今年可是由公主宣告开始的,她要乘花车游街,手中鲜花枝用以赠予百姓。”
说到这荣犀眯了眯眼睛,“我都替你想好了,等到花车到跟前,我就打个石子惊了马,你就趁机英雄救美,女人最爱英雄,她定然对你死心塌地。”
死心塌地?
连荣犀都看得出来沈弗辞对他的喜欢掺了水分。
谢洵瞥了他一眼,冷然道,“待着没事就想想如何对付你那蠢弟吧,听说他派人来京了。”
荣犀的脸立刻冷了下来,“谁?”
“屈玄。”谢洵道。
另一边,齐贺接到家里人送来的消息。
他在京城的边上有间小院子,是齐勇当年留下来的,攒了大半辈子的钱才买下来的,齐贺常常住在军中,用不到这处房子,但到底是齐勇的东西,他舍不得,便找了隔壁邻居每日帮忙打扫,偶尔回来看看。
但有人过来递消息还是头一次。
晚间,齐贺回了家,一进门便见着方轻言坐在门口喝茶赏月,见他回来还颇有兴致地抬手打了个招呼。
“久别再见,你黑了些许。”
齐贺见他的态度不比以前好多少,没搭话,只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方轻言闻言一本正经地回答,“来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然要找熟人借宿。”
他们算什么熟人?
齐贺一言不发,懒得同他在说些什么,方轻言要住便住,朝廷上的事情他也都听说了,方轻言掺和进来也没什么奇怪的。他也管不了。
他这人向来如此,哪里乱,便要去哪里。
与那些习惯了避世的方家人不同,方家人大多数活得小心翼翼,守着点不知道真假的破规矩不敢随便逾越,迂腐又蠢笨。
唯独生了方轻言这么个离经叛道的,不把那些规矩放在眼里,知道他后甚至还跑来见他。
“唉,”方轻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顺便叹了口气,“天要乱,人要散,避祸不及,恐成患。”
齐贺蹙眉,“京师内,别说这些没的。”
谁知道哪句话能给自己带来祸患?
方轻言笑了下,毫无诚心地说,“知道了。”
不过齐贺还是问了句,“你觉得京师要乱?”可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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