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觉得那个盒子好看,但是我不觉得。”
“啊……”这又是什么道理?
第87章
“我们只是小酒坊,既无大志,也没那个能耐,”荣犀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前面放了张矮凳搭脚,他慢悠悠地说,“不做什么合作的生意。”
“不说一本万利,至少也是……”
“我说不做就是不做。”
今天是醇香楼第三次派人来,铁了心地要跟他们搭上线,荣犀看着都觉得好笑。
自家人逗自家人有意思吗?
可就是他觉得这么没意思的事情,谢洵却乐此不疲,问他就说是要给谢游一个教训,普天之大,总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年经轻轻太过狂妄就要吃亏。
荣犀当即冷笑,就谢洵这么个不可一世的嚣张性子,也好意思说给别人教训?
他俩就是半斤对五两——一样的货色。
醇香楼换了几波人过来游说,荣犀一开始还愿意搭理,后来连搭理的心思都没有,往那一坐,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就是不搭茬。
醇香楼的人没办法,见说不动他,只好走了。
他们都以为荣犀是酒坊老板,殊不知,要是他自己的,这生意他早就做了,不仅做了,还得做得更大,让他的酒坊遍布京师。
一想到这,荣犀就气得牙痒痒,他还是鲜少遇到这种钱在眼前,就是伸不出手的事情。
寄人篱下,就是这么个命。
荣犀在门口坐了没一会儿,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要关门。
手都在门框上放着准备关门回屋了额,突然听见有人问了句,“这么早就要关门吗?”
清冽的男声带着笑意,“我闻名而来,没想到赶得好像不是时候,不知道能不能通融?”
荣犀抬头看了眼,看到那人脸的一刹那眉心一皱,笑了下说,“家有急事,公子改日再来吧。”
“那好吧。”对方叹了口气,他也是个体面人,不强人所难,只说第二日早些再来。
荣犀匆匆关了门,隐约看见外面的青年人离去了。
方轻言?
他怎么在这?
荣犀早些年在西北几个地界乱逛的时候见过这个人,野心勃勃的县令,可惜有心无力,要不是沈弗辞在宁州县闹了那么几天,将他赶上高位,恐怕现在也还没出头。
怎么这才短短半年,他就来京师了?
荣犀回到后院,一只通体白色的鸟儿在空中打转,雪似的白净,见来了人便一下子飞冲下来,极其烦躁似地将衔着的东西扔到荣犀跟前,翅膀一扑棱,扭头又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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