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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各臣将自家愿意进入宫中做陪读的适龄女子的名单都呈了上来,沈弗辞大致看了看,将名册放在桌上,“人数比我想得要多。”
负责递送名册的是礼部侍郎,闻言说道,“各官员家中女眷也是仰慕公主。”
“是吗?”沈弗辞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这名册中为何不见柳家的女眷?可是不想?”
礼部侍郎躬了躬身,“倒是未听说柳家小姐不想,只是……”
“大人但说无妨。”沈弗辞道。
“哎,是这样,”礼部侍郎先是叹了口气,“周……家的公子因罪下狱,而此前据闻柳家与周家公子有所来往,其女儿……陛下将其下狱之时一气之下多说了柳太傅两句,所以此次名单上报之时,本就无柳家女眷。”
原来如此。
还要多谢礼部侍郎说得这两句话,沈弗辞才想起来还有周江延这么一个人。
沈弗辞笑笑,“柳家是国家栋梁,其一言一行陛下都看在眼里,否则也不会只是斥责两句,”她将那份名册递给面前的礼部侍郎,“但若是因此不允柳家女眷参选陪读,实在是有些令人寒心,更何况,柳家小姐与我只是女子而已,还能如何?”
“大人派人去问清,若是想便将名字加上吧。”
礼部侍郎一边道是,将名册拿了回来,一边还想着难怪外边早有传言,公主对待柳家不一般,名册的事情他也很是为难,最后还是柳太傅亲自安慰他直管拿来就是,若是公主因此怪罪,便将事情都推在他们的头上。
而现在,公主不仅没生气,反而好言好语地叫他做事,也不为难他。
这样做事,真是让人舒服。
侍郎拿着名册走了,沈弗辞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柳正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看看她对柳家的态度到底如何?
若是这个原因倒也可以理解,前朝柳正揽下了择选刺史的担子,那是因为皇帝,而现在将柳浣送到她的身边,那是因为她。
她和皇帝说近也近,毕竟有亲缘,但却也不算太近,至少在她还京之前一直如此。前朝不涉后宫,何况还是个比皇帝年纪大的姐姐。
这样一来,柳正的做法就有些值得思量了。
小蝶端着茶水进来,沈弗辞看到了她,“那位师父送过去了吗?”
“公主放心,已经送去了,”小蝶眯眼笑了笑,“不过车夫回来的时候还说,去见的公子脸色好像不太好。”
沈弗辞笑了出来。
说着不怕,荣犀却还是变了脸色。
想到这,沈弗辞又想起了谢洵,便觉得有些纳闷,“小蝶,若你是男子,愿不愿意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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