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轩清清嗓子,“我觉得公主看他眼神儿不对劲儿。”
齐贺的目光一下子便深了,“为什么?”
成轩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公主特别喜欢看他,那小子长得是挺好看的,但是哪有女儿家老盯着别的男人看得道理,除非……”
除非那女子喜欢他。
这样浅显的事情不用成轩当面说吧。
他瞪着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齐贺,想起前面那茬,正好是个好借口,便顺水推舟地说,“齐哥,公主常年在宫里,不比外面,见过的男人有几个,别是被那副模样糊了眼睛啊。我看他就像没安好心,他之前被人下药,你知道吧,他还想让公主……嗯……”
差不多。
反正当时情况差不多就这样。成轩心想。是不是真动了心思,他一个男人不是一看就知道?
齐贺抬了眼睛,默不作声,但成轩却猛然感觉到了浓烈的寒意,他一见便知道齐贺生气了,于是立刻住了嘴。
感觉有些不妙。
他见过齐贺生气,但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生气过。
齐贺直起身子来,面无表情的模样,只问了两个字,“真的?”
话说到这还能怎么办,成轩尴尬地笑笑。
话也没听完,齐贺拽着缰绳转身就走,速度极快,马尾巴差点扫到成轩身上,吓得他连连后退。
再一看齐贺骑着马已经飞驰而去,衣袍飞扬,带着猎猎风声。
成轩在草地上愣了好一会儿,而后反应过来赶紧上了马。
这不行啊,这恐怕要出事啊!
……
“我不会下棋。”谢洵看着眼前的棋盘,和石桌对面跃跃欲试的沈弗辞说。
沈弗辞笑笑,“我教你啊。”
竟然实在无趣,沈弗辞不知自哪里搜刮来的棋子,非要同他下棋。
“我不想学。”谢洵依旧拒绝。
沈弗辞皱了下眉头,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恼了。
谢洵微微挑眉,好心情似地看她,又听见她说,“那不然陪我去街上逛逛吧。”
谢洵嘴角笑意一滞。
近几日来,沈弗辞在奕县颇受百姓追捧,非要她留下来多住一段日子,每天都有人往将军府门口送些东西,一开始是些西夷产的瓜果,沈弗辞叫人送了回去,后来便是些胭脂水粉,可西北的东西着实有些粗糙,沈弗辞上了脸便眼泪不停,后来将军府外专门派了人看管,这才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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