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县令挑得一个好时机出现,带着齐贺和黑袍军,一出现便震慑了众人。
宁州县事起缘由实在过于简单,但又不那么简单。
一个小小的沈弗辞,在无人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下以一己之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真是叫他出乎意料。
他原本以为沈弗辞只是占着时机出去讲两句再顺便表明自己的身份,然而两样都猜错了。
“公子,周锻的尸体找到了。”周决低头道。
他和周锻两个人自十四岁起便一直跟在周江延身边,得周老将军赐姓,改姓周。这次他们二人一同护卫周小将军回京,谁知路上遇到了这样的事,他们被迫分开,周锻跟在小将军身边掩护他,结果……
周江延叹了口气,伸手搭在周决的肩膀上,“就近下葬吧。我们带不走他。”
周决:“是。”
周江延收回自己的手,“他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周决摇头,“没了,只有他一个人。”
一阵沉默,周江延看向窗外,“一个柳家不可能如此凶险,有人混在其中,想在半路杀了我们,此次不成,恐怕还会有下次。”
他奉诏还京,说是恩赐,不如说是想要削他的力,将他扣留在京师,在这般情景之下,还要杀他的能是什么人他得传信给他父亲。
周江延动了动,对周决说,“收拾东西,今天我们离开宁州县。”
周决:“宁州县县令刚刚送来的帖子……”
周江延打断他,“事急,不去了。”
周决应了声,下去先行回复他们了。
……
方轻言回到方府,官服都还未脱下,就急匆
匆地先去了大堂。
堂上坐着两个人,一边是沈弗辞,一边是齐贺,见过两次的黑衣男子不在,管家说他提前离开了。
“方大人。”沈弗辞最先看见他,同他打了个招呼。
方轻言站在原地,弯腰行礼,“殿下。”
至于齐贺,方轻言向他点了点头,但后者似乎并不怎么想要理他。
关于二者的关系,沈弗辞很是好奇,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方轻言并未坐下,而是就这个礼说,“下官实在该向殿下赔罪,宁州县之事本是下官分内之事,最后却惊动殿下来做,下官夜不能寐,颇觉对不住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话说得好听,就是这夜不能寐有些夸张,看他这容光焕发的模样就知道了。
“夜里往别人家中散传单是你做的”沈弗辞问他,“方大人坐下说话吧。”
方轻言这才站直,而后坐下笑道,“小事。下官是从殿下那里得到启示想来的办法,收效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