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不必多说,”徐立打断他说道,他看着方轻言脚步停顿,不远处的人们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个普通百姓,如果官府不能替我做主,那我就自己去,生死都不关别人的事,但现在,”他掂了掂手里的钥匙,突兀地说,“宁州县有方大人是宁州县百姓的福气。”
徐立朝他拱拱手,“为一己之私害方大人清明,便是我爹活着,恐怕也得打死我。方大人不必担心。”
方轻言笑了笑,“辛苦。”
徐立没再说话,带着人朝着牢狱的方向去了。
“今日之事,或许会流芳百世啊。”何文津和沈弗辞谢洵三人站在人群之外,看着那轻轻飘动的“状书”。
沈弗辞“嗯”了声,“这宁州县地方小,出了这地方谁还知道,除非……”
“除非有人将这事写出来,散播出去,”何文津说,“我也早有此打算。”
沈弗辞笑着点点头,“辛苦。”
沈弗辞这幅神态看起来和方轻言刚刚一模一样,像极了上位者对于平民百姓的安抚,何文津多看了她两眼,想起来沈弗辞口中所言的他们二人的身份,细想起来,竟然觉得有些不大合常理。
究竟是他多心了,还是本就有问题。
“人带来了。”沈弗辞说。
何文津原本还在想这些问题,听到人带来了,立刻扭头去看,将自己原本想的事情先抛之脑后。
沈弗辞笑着看他一眼。
这读书人喜欢看热闹的毛病真是不会变,什么事情都不如看热闹重要。
徐立和另外两个人押着几个捕快走了出来,陈永不在其列。
百姓一时有些骚动,往日里不敢提的不敢追究的恨意现在都散发了出来,若非方轻言还坐在这里,恐怕下一刻他们就会扑上去将这些人死得粉碎。
谁能想到这些人会有今日?
谁都没想过,但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徐立沉着脸,但他压制地极好,将人带出来后,让他们跪在方轻言身前。
然而方轻言摆摆手,“让他们面朝百姓。”
徐立一边拽着一个人,让他们面向百姓,还没说什么这些人就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恳求放他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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