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
门外突然被拉住的人也一头雾水。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女声瞬间平静下来,仿佛刚才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过了会儿有人就推了门进来,何文津抬头看了眼,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你这是怎么了?”
衣服破烂,想在泥地里滚过似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脸更是脏得连本来面目都看不清了。
“你……掉泥坑里了?”何文津犹豫地问道。
同样是人,沈弗辞看何文津可顺眼多了。
她将怀中的两壶酒放到了桌上,然后走到一旁洗脸,等待将脸洗干净了伸手将外面脏兮兮的外袍直接脱了。
何文津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虽说你我现在也算是相识,我不计这些,可你这样总还是有些……”
沈弗辞“啊”了一声,“我穿着衣服呢。”
何文津吐了口气出去,转过头来,“你这是怎么了,一声不吭地出了门,回来就变成了这样。”
沈弗辞在他对面坐下来,答非所问,“听说今天有个姓刘的贵女进了宁州县?”还好大一番阵仗。
“刘?”何文津摇头,“是柳,柳树的柳。”
柳啊……
沈弗辞的心情不太好了。
周江延曾提过被柳浣所救,上辈子也确实如此,她记得柳太傅家有个跟随母家在外,直到快及笄之年才被接回来,时间倒是相近,沈弗辞救了周江延之后还没来得及见他便走了,他也并不认得她。
而现如今柳浣又出现在这里……难保她现在没有救下周江延。
明日去打听打听吧,沈弗辞心里想。
沈弗辞给何文津带的酒是好酒,但他也不提好不好,就这么喝着,“我方才听你问别人瘟疫的事,哪来的瘟疫?”
沈弗辞回过神来,神色坦然,“我就是问问。”
何文津疑惑,“就是问问?”
他怎么看不懂这姑娘要做什么了,平白无故地问什么瘟疫的事。
“对,就是问问。”沈弗辞说。
晚间,沈弗辞照例脱衣爬床,只不过今天她刚刚爬到一半,床上的人竟然醒了,狭长的眼睛半眯着看她,声音嘶哑,“你在干嘛?”
沈弗辞手臂撑在床上,迟疑了一下抬起身子坐了起来 ,“睡觉。”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
幸好眼前的人听了也没说什么。
谢洵觉得头疼,不想说话,旋即冰凉的杯口贴在他的唇侧,他睁开眼,见她望着他问,“喝水吗?”
喝。
谢洵就这她的手喝了水,有水滴顺着下巴滑落,沈弗辞拽着他的衣领随手擦了,松开手便见着这人直勾勾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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