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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阵一阵地给凌安打电话,信息发送出去,毫无作用。

凌安消失了四天,下午才出现,若无其事约他到一个餐厅见面。

严汝霏没有叙述他几天不联系的作为,而是直接问:“你去哪了?”

这四天,凌安都在国外。

他在A国出生长大,很久没有回过家,这次故地重游却没有新的感触,只有无穷无尽的寒冷回忆。

“在A国。”凌安说,“抱歉,这么久没联系你。”

“原本我在想你能冷战多久不和我联络?今早的画室多了一捧黄玫瑰,一共四天。”严汝霏颦眉,“你真能耐啊,突然消失了四天。”

他正准备为凌安创作油画,到时候挑日子送出去。虽然不知道那天话剧对方是为何心情不佳,但多半与陈兰心的反对有关。他有必要安慰自己的情人。

然后就再也没听到关于凌安的消息,整整四个日夜,消失不见。

严汝霏见到他时,脑海里冒出些不太好的念头,把凌安关起来之类的,总之已经颇有点不良反应。

他现在倒是想把人带回去睡几遍。

这时侍者端上一瓶名酒,酒液如同琥珀的颜色,昂贵而烈性。

“不戒酒了?”严汝霏看着凌安将半杯一饮而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皱着眉头。

“不戒了。”他说,“我身边有个年轻人死了,不到三十岁,她父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要是死了你是这个反应吗?”

这话实在突兀。

凌安自问自答:“不至于,没必要。我今天来是有事和你说。”

“分手吧,我们到此为止。”

尽管两人还面对面坐着,四周是优雅小提琴的曲子,侍者从他们身边走过,时间却仿佛霎时凝固陷入粘稠的诡谲。

“你在开玩笑?”

严汝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也是冷的。

他的语速变快了。

“不是玩笑。”

“为什么分手?”

“不合适。”

“我不知道你这么听陈兰心的话。”

“分手是我自己的意愿,她没有强迫我。”

凌安买了单,朝餐厅门口走去。

经过严汝霏的位置时,被一只微冷的手攥紧手腕。

“当初是你先追求我,说分就分了?”

凌安低下头与他四目相视,一如既往,虹膜浅淡浓郁。

“你和朋友打赌追求同性,我恰好是被选中的人,你忘了么。”凌安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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