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凌安也拒绝了,“我喝酒,这轮过了。”
这时候有个熟人插话道:“你们又不是没亲过。”
如果是以前别人打趣凌安和严汝霏,他肯定当场沉下脸,但因为先前的事情,他倒是没反驳,只是充耳不闻叫下一轮。
凌安这个态度,其他人也察觉了两人好像真有点什么。
从前,严汝霏和凌安共处一室就令人捏把汗,在场的人也有见过他俩起冲突的,也是唯一一次,不知道严汝霏说了句什么,像这种闹得难看的在圈子里也罕见,毕竟这伙人在B城A国各有事业,做人留一线是最基本的道理,撕破脸肯定是真有矛盾。
现在他们反而暧昧起来了,可谓是奇闻异事。
雨渐渐小了,严汝霏走到门边,静静抽了根烟。
身边站着另一个人,赖诉的朋友,他对这个人有印象,凌安那晚劝架的有他一个。
这人说:“我认识凌安也有好几年了,你是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头。
不过,真没必要和凌安计较,他那人就没把谁放心上过,以前也有人和他有过节,隔一段时间马上把人忘了,仔细想想怪膈应的,你把他当眼中钉,他把人当打发时间。你别以为他对你是真心啊,估计是耍你玩的。”
严汝霏没有回答。
凌安究竟是不是喜欢他,他心知肚明。
“凌安和赖诉好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这一次是浪子回头了,连家长都见过,分分合合,最后还是甩了赖诉分手了,头也不回。我就说我看人没错。”赖诉的朋友感叹完,丢下烟头走了。
在台阶上,凌安耐心地听完了全程,一转眼,忽然对上严汝霏的眸子。
“你不反驳,凌安,他编排得那么难听。”
“没必要。”
凌安无所谓被别人怎么说,何况老朋友的评价一针见血,每个字都准确无比。
严汝霏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与他说话,径直离开了。
凌安刚才为了逃大冒险被罚喝了三杯酒,微醺,眼前男人的身影影影绰绰,他一直看着对方消失在雨幕里。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醒来时躺在新家客厅沙发上,窗外灯火通明。
手机未接来电一一回拨,处理完工作邮件,凌安休息了几分钟,忽然觉得这种日子十分无聊。
这种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岔开了,弟弟陈孟的信息从屏幕顶端强势出现,连发了好几个黄豆流汗表情,问:“要不要出去玩嘛!”
凌安对展厅里的人物画兴趣产生兴趣,在一幅画前驻足停留许久。
见他看得入神,陈孟心情复杂:“你喜欢的话我买下来送你。这个画家是严汝霏,又是他,你们也太有缘分了。”
“我自己买就行。”凌安对他说。
陈孟头皮发麻:“你这是倒贴百万在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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