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有百利甜吗?”
郁风晚一惊,回头一看。
竟然是沈麟的孙子,沈琼。
上一次见到沈琼,还是在沈家庄园的时候,沈琼得知他和陈岸关系暧昧,嫉妒得当场折下树枝来抽他,要不是手臂挡着,差点把他的面具抽下来。
想到陈岸,郁风晚微微有些发愣。
沈琼不耐烦道:“酒!”
郁风晚:“……没有百利甜,只有白葡萄酒和淡朗姆酒。”
沈琼仍旧是那副娇生惯养的模样,脾气比之前似乎还更大了点,见自己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直接喊助理大晚上开车出去买百利甜。
郁风晚的计划意外被打断了。
沈琼不知道抽什么风,等酒的过程中太无聊,就开始盯着他看:“你长得真丑。”
郁风晚摸了一下硅胶面具的边缘:“……抱歉。”
沈琼:“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来窦家多久了?”
“你一个大男人,年纪轻轻跑来给人当仆人,不觉得虚度人生啊?”
“你交得到女朋友吗?”
“窦海棠那王冠可不便宜,你工作一辈子能买得起里头一颗蓝宝石吗?”
郁风晚:“……”
他有些烦躁,沈琼这样的人是最麻烦的,因为从小被宠溺太过,做事任性妄为,没有任何规律和条理,就很容易制造出意外。
但是他又不能强行离开,那太惹眼了。
沈琼又盯着他说了会儿有的没的,沈麟终于过来把他喊走了,让他去给窦家二老敬酒。
郁风晚手背微微绷着,低着头,不去看沈麟,也不开口说话。
等二人终于走了,郁风晚松了口气,抬起头寻找冯达旦。
恰在此时,大厅里的光线亮了起来。
窦海棠举着话筒,满脸幸福道:“接下来,我要隆重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夫——”
旋转楼梯上慢慢走下一个身材颀长、肩宽腿长的男人。
一瞬间郁风晚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旋即他就听见了沈琼难以置信的尖叫声:
“那是——陈岸!”
郁风晚猛地抬起了头。
锐利的五官,鼻梁高挺,皮肤黝黑,嘴唇微薄。
尽管比从前清瘦了些,肤色似乎也白了点,那依然是他一年来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一张脸——的确是陈岸没错。
郁风晚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
裤兜里握着的袖珍手枪,也不知什么时候从指缝间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