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了天了,唐小笛小时候也没这么难带的。
容斯言:“我吃不吃亏我自己说了算,关你什么事。你阳痿就直说,打车左拐去男科医院慢走不送,我又不会笑你。干嘛拐弯抹角找一大堆理由,丢人。”
一连串嘴炮打完,跳下桌子就跑。
撩完就跑真刺激。
几秒钟后,容斯言再次毫无意外地被陈岸抓住手腕,扑倒在地。
这次毛衣和纯棉T恤的下摆被一起掀起来,推到胸前。
陈岸俯身下去,狠狠叼住了他胸前的凸起。
容斯言抓住他的头发,皮肤慢慢地变成诱人的粉红色,背脊蜷缩成一只熟虾,低低地呻吟出声。
陈岸正埋头吮吻着,忽然听容斯言飘忽道:
“说起来……我一直有件事没问你。”
陈岸:“什么?”
容斯言:“我怕说了你会不高兴,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不高兴的。”
陈岸亲亲他的肚脐眼,把他拢在怀里:“你不说我才会不高兴。”
容斯言迟疑片刻,道:“虽然记得你,但是我不记得和你有关的事了……包括我们怎么认识的,怎么恋爱的,怎么结婚的,结婚几年了,全都没有印象,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饶是早就想到这一点,听到那句“从来没有发生过”,陈岸还是被狠狠戳痛了一下。
可不就是没发生过吗。
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他编的童话。
他的脸色僵了一下,很快又温和地笑了:“没关系啊,你又不仅是记不得我的,和其他人的也记不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我怪你干什么。”
容斯言兴致勃勃:“那你讲给我听吧,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陈岸沉默了很久,慢慢道:
“我们是高中时认识的。
你高二,我高一。
当时我被校园霸凌,你跑来救了我,还带我回家借住。
我喜欢上了你,可是你对我爱答不理的,嫌我烦,也嫌我总是缠着你。
可是我就是很喜欢你啊,像一条哈巴狗,每天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给你送甜点送水果背书包,只要你对我笑一下就能雀跃一整天。”
这是出院以来,他第一次没有对他撒谎。
请原谅我的私心。
如果余生都必须维持这个巨大的谎言泡沫,我只自私这一次。
容斯言觉得奇怪:“那后来呢?我对你爱答不理,后来怎么就突然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