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法子解的,住持师父已经讲了 “得失相伴”,她不能既要儿子,又要孙子。
回来的路上宴夫人都一脸愁容,宴二爷一早得知了夫人亲自去了寺院,什么事情也做不下去,焦虑地在院子你打转,见宴夫人失魂落魄地回来心里便是一冷:“夫人,夫人这是……”
宴夫人顾不上还有下人在侧,扑进宴二爷怀中嚎啕:“老爷啊!”
下人们立刻纷纷各自装作有事要做的样子躲开了,藿香也跟着眼观鼻鼻观心,跟在管家后头退出去,一路小跑回到宴淮的院子,跑得气喘吁吁,一进门先咕咚咕咚喝了两碗水,才道:“少,少爷,事情办,办妥了。”
他自己给自己拍胸口顺气,又说:“就是夫人听闻少爷以后不能有子嗣,哭得伤心。”
宴淮示意他去歇着,又说:“后院儿给你留了胭脂鹅脯,自己偷摸儿吃去。”
藿香立即往外跑,然而开门刚跑出去又折回来:“少爷,我能带出去吃不?”
一听就是要去找冬生,反正他这边和季安的亲事一定,就打算让藿香也出去成家立业,宴淮索性不管他,一摆手道:“去吧去吧。”
又说:“在外头多打听着点消息,别真有其他的姑娘添进来捣乱。”
闹闹腾腾的藿香出去了,屋子就安静下来,宴淮拽了下正不知道发什么呆的季安一下,问:“怎么了?”
季安抠着自己手指头,犹豫了一会儿,小声说:“我们骗人,是不是不好。”
宴淮把快要抠破皮的手指解救下来握在自己手心里,说:“是不好。”
季安更愧疚了:“可…… 可是还要骗老爷和夫人…… 我明天早点起床给夫人再炖一些补汤吧,夫人都瘦了……”
宴淮没忍住笑了一下,故意道:“啧,还没过门呢,就知道心疼和讨好婆母了?”
自打上回坦白的时候叫了声 “娘子” 把季安逗得脸都红了,宴淮就老喜欢拿 “相公”“娘子” 的称呼逗季安,现在连 “婆母” 都出来了,季安更羞得不敢抬头,把被宴淮握在掌心的手往回抽:“少,少爷,你别逗我。”
然而季安哪里有宴淮力气大,拉扯两下就败下阵来,反倒是被宴淮捞进怀里抱住了。
季安自欺欺人,打不过就躲,躲不开就闭眼,假装自己看不见就当做没发生,只有红通通的耳根出卖他的害臊。
一闹腾季安才能多少放下些心理负担,宴淮这才正经道:“安安,我爹娘这几日不好过,我知道的,可等熬过去也就好了。我是要让你名正言顺跟着我的,没别的路可以走,直接实话实说事情会变得更复杂,所以只能骗他们。不是你的错,不要多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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