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这才想起来他们现在不是在那一个宴府,只好老老实实又坐回来,被宴淮拿勺子又喂了颗汤圆,就小小声抗议:“吃不下了……”
藿香回来正看见宴淮把季安吃剩下的半颗汤圆往自己嘴里送,顿时摆出来了一副 “简直没眼看” 的错乱表情,这一对断袖是真的很不讲究,根本不在乎他这个正常人的感受。
可断袖其一是他主子,藿香只能撇着嘴将新的碗筷摆上桌:“少爷,要分两份么?”
宴淮自己动手,一碗汤圆只拨出来了两三个,然后把多的那份连同食盒递给藿香:“拿去吃吧。”
藿香立即收回刚刚对自家少爷的吐槽,少爷还是好少爷,没有有了夫人就忘了他。
他欢天喜地地去给宴淮打了热水,喜滋滋拎着食盒加餐去了。
季安吃不下汤圆,跳下凳子伺候宴淮脱鞋洗脚,又去给宴淮将床铺好,然后才尴尬地发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一只枕头。
这回跟着宴二爷回来的都是旧奴,原来在府上都是有住处的,只有一个新来的季安,没人想起来他没处住。
这么说倒也不太严谨,藿香其实记着的,但是转念一想少夫人肯定住少爷房里啊,他操什么心,于是作罢,宴淮当然也是记着的,但是他故意没说。
季安立在床前犹豫了一会儿,小脑袋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脸都红了,抿着嘴唇跑去找宴淮:“少爷,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多的被子放哪里了啊?”
宴淮两颗汤圆吃到现在没吃完,还在慢悠悠地细嚼慢咽,望一眼自己的床,睁眼说瞎话:“我久不在家里住,怕是没有多余的被子。”
季安一呆,这下耳朵也红了:“那…… 我怎么办呀。”
碗里的汤圆总算吃完,宴淮拿了擦脚布将脚擦干,真和季安商量似的:“安安委屈一下,和我睡一床被子吧,好不好?”
季安人都被卖了,还在替他家少爷数钱:“少爷不嫌弃我吗……”
宴淮去漱了口,搂着季安往床边带:“可是又没有多余的被子,安安睡觉可要老实一点,不要踢我。”
这是季安难得自信的一点了,他睡一夜都可以不换姿势,立即保证:“我很老实的。”
宴淮忍着笑同季安宽了外衣,让季安睡在床里头,自己去熄了灯再躺回床上,一展胳膊将季安捞进怀里,抱得严丝合缝。
以前抱也只能隔着被子抱,这下终于如愿以偿抱着了热乎乎的娘子,宴淮又将人团了团,抱得心满意足:“安安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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