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能否回来何时回来都不是贺白能控制的事情,可他还是对着曲铭心笑了,他笑的明艳动人,仿佛寒冰融化,他看着曲铭心的眼睛,轻声回答他:好,等我。
边境任务结束后,雄狮回来之前,牛家勤曾带着曲铭心见了他的领导和黑狗处理小组的几名成员。
因为曲铭心自身的特殊经历和他对黑狗的调查,边境任务结束后,处理小组会直接把曲铭心暂时借调过来,协助他们进行调查,而牛家勤和唐桥同样参与其中。他们凑在一起,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商讨如何处置贺白。
处理小组手头的情报远比曲铭心自己查到的全,大家都清楚贺白虽然作恶不少,但他却是清除黑狗的一大助力。他是颜陈的儿子,从小在黑狗内部长大,熟悉黑狗的做事方法,同样也的确表现出了对黑狗的强烈憎恶和反抗。
处理小组中绝大多数人的意见都偏向于先让贺白在可控并被监视的情况下协助他们清剿黑狗,等一切结束后再按照法律审判贺白。根据他在清剿行动中的表现,说不定可以减免一定的刑罚。
对于贺白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所以曲铭心投了赞成票,并承诺会劝贺白坦白一切,尽可能的协助他们的行动。
他没有直接跟贺白说,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贺白很聪明,看到人的那一刻他应该就明白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话该怎么说。
但看到贺白双手被拷在身后,被人带走的时候,曲铭心还是有点后悔自己的隐瞒,他或许该提前告诉贺白的。
但反正现在人也被带走了,曲铭心后悔也没用,他伸了个懒腰,转头对唐桥笑了笑,走吧唐唐,我们去和钱胜民斗智斗勇。
他们买的上午的机票,落地这一系列的事情弄完也才十一点钟,曲铭心带着唐桥打了个车,东西都没放便直奔市局,打算让全市局的同事们都看看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
自从段凝光把钱胜民踢出调查组之后,钱胜民在市局骤然失去了之前的权势。曾经他可以不停歇的训人两个小时,面前的人只能低着头听着,而现在他但凡想教育几句什么,对方都会一脸不耐烦的听一会然后搬出段凝光或罗培风出来,说对方让自己做事,要走了。
钱胜民没有实绩,能爬到现在这个职务上全靠看人脸色拍马屁,之前那通电话已经让他明白上面对他不如对段凝光罗培风欣赏,所以即使他现在看段凝光和罗培风有多不爽,都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动不动就打小报告或者仗势欺人了。
曲铭心的在市局内的处分和停职检讨全都是由钱胜民负责的,即使现在钱胜民被段凝光踢出了核心领导班子,决定曲铭心能否复职的权力仍然在他的手上。
但曲铭心回到市局之后,像是忘了钱胜民这个存在一样,先去找了段凝光和罗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