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欠着。曲铭心低头去舔他耳垂,舔了两下似乎是觉得不够,又把头埋在贺白的颈窝,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抱着贺白,学着小姑娘那样扭了扭蹭了蹭,又掐着粗糙的嗓子撒娇:好不好嘛~宝贝~
贺白刚才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那点心动和脸红没能抗住曲铭心这惊天动地的一扭,而那一声好不好嘛差点让贺白下意识抬脚踹人,要不是曲铭心压住了他,或许现在他们又得打一场。
他的心动悲伤和从昨晚开始便一直郁结在心里的一丝痛苦被曲铭心这一嗓子撒娇撒的烟消云散,反倒是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冒出来,精神上和心理上巨大的刺激让他手脚发麻,真的是忍了又忍才没一拳招呼到曲铭心脸上。
现在贺白抵着曲铭心肩膀的手终于用得上力了,他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和不适,咬着牙拼尽全力把曲铭心从他身上推开,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滚来。
那就当你同意了。曲铭心顺着他的力气滚到旁边,然后坐起来。
贺白费力的撑着自己坐起来,先是后退了一点和曲铭心拉开距离,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他想自己是和曲铭心分开太久了,忘了曲铭心究竟是个什么人物,这人的概念里压根没有要脸一词,他还没干什么过分的事情,曲铭心就先犯起贱来了。
这一撒娇杀伤力实在太大,连带着刚才被曲铭心揉了半天稍微舒服点的肚子都又疼了起来,贺白看着曲铭心奸计得逞的笑脸,没心情和他继续就这个话题扯下去。
你们查到了蒋咲愿对吧,人是蒋咲愿杀的,东西也是他拿走的,只不过他拿了东西就把东西寄出去了,我现在也没找到他寄给了谁,蒋咲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也在找他。
还有你找不到的东西和人?曲铭心不怎么相信。
曲处长,你好像对我有点误解。贺白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很难看,是很少出现在他脸上的那种自嘲般的笑容:我在黑狗的势力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最开始我在唐平呼风唤雨,是因为蒋咲愿听我的话,现在他突然不听话了,我手下也就没人了。
他话说的诚恳,听着像是真的一样,可曲铭心知道贺白不可能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他现在这么说,可能只是想曲铭心对他稍微放松点警惕,方便他逃走。
他寄的什么快递,寄给了谁?曲铭心没跟他讨论刚才那番话的真伪,只是继续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是从现场附近的某个村子的菜鸟驿站寄出去的,老板倒是记得他,但是不肯告诉我快递单号和收件地址。
从菜鸟驿站寄东西应该是真的,至于贺白究竟查到了哪儿,他明天就能知道了,只是他实在搞不懂,既然是从明目张胆从快递站寄出去的,第一轮地毯式盘查的时候,怎么还能毫无收获。
贺白看出来曲铭心在想什么,他轻轻笑了一声,事不关己相当悠闲的说:钱胜民是不是没说,他们第一轮调查的时候都觉得托尔是嫌疑犯,所以走访查人的时候问的都是有没有见过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