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挑地方。江饮月答应下了他这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踏出电梯,先开了房间的灯,才打开房门。
曲铭心身形灵活的闪进去,他刚进去,厚重的防弹们便在身后合上了。
屋内情形与他半夜来时没什么区别,主要是这屋子空荡荡的除了马桶和洗手池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好变化的。倒是贺白还躺在曲铭心放下他的地方,只是换了个姿势。
他看来早就醒了,只是懒得动,把手臂挡在眼睛上,避免突然的光亮刺激眼睛。
曲铭心大步走过去,在贺白身旁坐下,然后想了想,侧身伸着手臂先把米线放远了点。
他这个举动的确很明智,因为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贺白便骤然弹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曲铭心直直冲过来,紧接着便用双手绞住了曲铭心的脖子,双手用力,瞬间便夺取了曲铭心呼吸的权力。
曲铭心丝毫不慌,他看也不看直接曲肘,坚硬的骨头在方寸之间撞上贺白的肋骨,逼得贺白闷哼一声,手上也短暂的松了一下。
曲铭心毕竟多年在生死边缘游走,他没放过这一瞬间的机会,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贺白主要施力的那只手在他的腕关节上狠狠一搓。贺白原来见过无数次他用这招制服持枪或持刀的歹徒,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招也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贺白本来就浑身难受还有点发烧,肋骨上那一下曲铭心没有留手,用了寸劲的肘尖狠狠撞在他肌肉薄弱的肋侧,那一下就差点让贺白直接松手倒下去。而现在曲铭心紧捏着他的手腕直接便往侧后方倒,他根本撑不住曲铭心的重量,被他压倒在地。
曲铭心落地一瞬便翻身反客为主,他膝盖压在贺白的腹部,单手控制着贺白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却相当不合时宜的直接把贺白的上衣撩了起来。
贺白的小腹上一片淤青,而肋侧刚刚被他撞的地方也通红一片,想必今晚也会变成一片淤青。
而贺白保持着受制于人的姿势平静的躺在地上看着曲铭心,一双眼睛里看不见一丝情绪。
不闹了。曲铭心把贺白的衣服拉回来,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发烧了?曲铭心看着贺白揉着手腕冷着脸坐起来,明知故问。
贺白转头,冷漠的看他一眼,并没有答话。
他这样子倒有点他们初见时那味道,当时曲铭心只是想问个口供,谁知道来了一个上来就冷眼看着他并且与他针锋相对似乎要比个高下出来的贺白。
刚见面时贺白还没用那种儒雅清秀的笑容武装自己,曲铭心看着他不合时宜的想,或许这才是贺白真正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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