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很明显不是那种会躺平挨打的人,即使抓了他曲铭心也知道自己从他嘴里问不出话来,那些审讯的招数他倒是知道不少,但没有一个舍得在贺白身上用,更何况以贺白至今的表现来看,他有很大概率接受过专业的反审讯训练。
如果放贺白在外面,曲铭心用自己的办法跟住他,或许收获还能多一点。但不知是刚才贺白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影响了曲铭心的理智,还是今晚的月光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反正从听见贺白自己站起来的那时起,曲铭心便突然不想让贺白走了。
他一向是个靠直觉生存的人,想法一出,紧接着便要付诸行动。
曲铭心本想下手温柔一点,可谁想到贺白那个样子竟然还能看着曲铭心的背影杀气腾腾。他一下子没能切换过来角色,等贺白倒在他怀里时曲铭心才意识到,下手太重了。
他长叹一口气,觉得下次想再体验贺白体内那温热紧致的感觉,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曲铭心扛着贺白从游乐园的正门绕出去,看守的保安看到空无一人的游乐园里竟然还有人走出来,当即就吓得差点说不出来话,紧接着便要打电话报警。
曲铭心随手一摸发现自己还真带了证件,于是把东西往保安面前一放,告诉他自己在执行公务。
保安小哥眨了眨眼睛,看着黑暗中单肩扛着贺白显得格外高大凶悍的曲铭心,想了想决定闭嘴给人放行。
曲铭心下手的时候的确挺重,这一下不管是谁都得要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所以曲铭心先开着贺白的车随便找了个停车场放下,才又骑着自行车折回来,开车回去。
当然他没打算带着贺白回家,去停车的路上曲铭心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对贺白动手了,还是不能让贺白轻易跑了,否则以后再想抓住贺白估计要难上加难。
纵观整个唐平市,能让曲铭心放心的地方,也就只有帕克的大楼。
帕克里面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建什么囚禁室审讯室,但是强度高隔音好且无窗的房间还是有不少的。曲铭心虽然只是个挂职的闲人,但是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所以当晚他便扛着贺白一路冲进了帕克的大楼。
江饮月被曲铭心一个电话大半夜叫了起来,心里再多脏话都只能忍着,任劳任怨的过来给曲铭心开门。见到曲铭心前江饮月还在想要用什么样的姿势给这孙子一拳,结果在地下停车场看见倒在后座上的贺白后,江饮月彻底无语了。
你这是山大王抢媳妇?怎么就直接把人弄过来了。江饮月斜眼看着曲铭心。
曲铭心目前追查得到的东西江饮月差不多都知道,也知道贺白这个黑狗少爷估计和黑狗真正的老大不是一条心。本来他们都觉得暂时不动贺白看贺白的下一步行动,结果曲铭心怎么就直接把人绑来了。
哎呀,这事儿说来话长。曲铭心扛着贺白跟他一起刷卡走专用电梯上去,那些强度较高的安全房间和夜间的专用电梯只有江饮月有权限用,曲铭心说是叫人过来给开门,实际上也算是征求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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