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曲铭心逃出医院嚣张的玩了个失踪后,他的胆子便愈发大了起来,人也开始向无法无边的方向迈进了。
他在家憋了两三天就写了一份潦草糊弄的检讨,平时连出门晨跑都被禁止,现在终于脱离束缚,整个人像不知疲倦一样,硬是开了一晚上车,在清晨抵达了首都。
他赶着早高峰还没来一路飙车到那位朋友的单位,他们的宿舍就在单位旁边,虽然有卫兵看守,但是两米高的墙和电网根本拦不住曲铭心。他把车停得远了点,然后借着冬日昏暗清晨的掩护,轻松的翻进了军区大院。
这位朋友具体住在哪门哪户曲铭心不清楚,于是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有点特产打算寄给他,问他具体地址。
这位朋友显然还没醒,他在半睡半醒之间听见曲铭心强调了一遍具体地址,没怎么过脑子便把自己家的详细地址告诉了曲铭心。
挂电话的时候他还在想认识这么多年没见过曲铭心给他送点什么,今天怎么大早上起来的发神经。
还没等他疑惑完,他便听到床边的窗户响了一声。
他住在军区大院集体宿舍楼的二楼,平时没有锁窗户的习惯,倒是因为拉了窗帘,他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
他下意识的便要去床头柜拿甩棍,然后手指摸到冰凉的柜子边,一直昏昏沉沉的脑子才终于清醒。
他一边想着不会吧一边把甩棍抓在手里,一脸紧张的看着窗帘后面那个一脸轻松自然仿佛是回自己家的人。
曲铭心翻进屋子不忘回头关上窗户拉好窗帘,转头他便看见这位朋友手握甩棍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曲铭心觉得奇怪,他很自然的走到床位窗边的凳子旁,把上面的衣服挪到另一个凳子上后坐下,然后迎着这位朋友看鬼一样的眼神挑了挑眉,疑惑的问: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朋友略显崩溃。
怎么,我问你的时候你没想到我是来找你的?曲铭心更加不解了。
他都暗示的那么明显了,这哥们也回答他了,难道不是知道他要来才这么说的?
我算了。这哥们自暴自弃的把甩棍往床头一扔,然后下床去曲铭心挪开的衣服堆里翻了件卫衣出来套上,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寸头。
你来干嘛?
有点事想问问你。曲铭心嘿嘿一笑,笑容淳朴。
这位朋友名叫牛家勤,是当年曲铭心在首都后勤学院学西班牙语时的室友。当年去猎人学校的只有他一个,但跟着一起学西班牙语然后分配其他任务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