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卉最近过得也很平静,她身边很干净。
好。曲铭心低低的应了一声。
曲铭心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独自玩消失,是因为他总是下意识的觉得,如果自己现在还在医院里,或者回了家但是仍然与市局的同事们保持着联络,那他可能会让其他人因此而受伤。
逮捕余霞时的爆炸就是最好的证明,贺白或许不想让他死,但他一定不在乎其他人会怎样。
如果曲铭心照常去市局上班,他觉得可能不出三天市局就会收到个匿名炸弹包裹,还是能把市局整栋楼炸塌的那种。
自从跟黑狗交锋以来,曲铭心一直都没能避免让身边的人受伤害,曾经是维和基地的战友们,然后是郑泽铭,接着是雄狮的战友们,和他仅有一面之缘的崔翔明,甚至都没有交集的共同行动的特警兄弟们。
他对黑狗不了解,只知道这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也试过尽量保护身边的人,但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单薄,既然如此,还不如尽早离开,免得牵扯到其他人。
至于江饮月会不会被他牵连,曲铭心觉得如果有一天连江饮月这样的牛人都能被黑狗轻松解决掉,那他也不用想办法抓人报仇了,趁早找个空地给自己刨个坑躺了算了。
江饮月大概也是看出来了他的顾虑,所以尽管这段时间曲铭心把他烦的不轻,但他还是没有动手赶人。
他只是站起来,拿着自己的西装外套,然后对曲铭心说:我先回家了。
拜拜。曲铭心闭着眼睛,相当敷衍的伸出一只手来挥了挥,算是告别。
江饮月很多年前就习惯了他这副做派,当做没看见一样,拿起自己的手机,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曲铭心一周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状态,办公室门关上后,他翻了个身,面对着沙发舒舒服服的睡了。
凌晨三点,曲铭心随手塞在沙发缝里的手机响了。
曲铭心动了动,一双眼睛缓缓睁开,在手机屏冷光的映射下,显得冰凉又冷漠。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摁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上。
耳边传来的是个相当欠揍的声音:嘿!年迈的Abel,你睡了吗,熟睡中被吵醒的滋味是不是格外舒畅?
找到他在哪儿了是吗?曲铭心当做没听见这挑事的一句话,单刀直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