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牺牲在辽安市,但是妈妈不肯告诉我原因,他没有烈士称号,连尸体都没有,所以妈妈在老家给他立了一座衣冠冢,她让我有时间回去看看,扫扫墓。
话说到这里,水饺上来了,曲铭心看着面前两大盘子白胖冒着热气的饺子,在蒸腾的热气中突然想到一个他一直以来都很好奇却一直没问过的问题。
你是13岁进的辽安市孤儿院吧,那在这之前,你都在哪里?
贺白正夹着饺子蘸醋,闻言他的手一抖,滑溜溜的饺子从筷子上掉落,砸在醋碟里,溅出来几滴醋。
其实我不记得了。贺白放下筷子,平静的回视曲铭心。
我能够准确记住事情的时候,已经被送到孤儿院两个月了。我不记得在这之前我在哪儿做过什么,也不记得是谁把我送过来的。能想起来的只有饥饿疲惫和恐惧,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语气轻松,表情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说完他也不管曲铭心如何想,继续夹起那个在醋里泡了一会的饺子,送到嘴里。
曲铭心看了他片刻,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们这一趟本来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在辽安市留了半天就完成了来时的目的。反正两个人都不是很累,干脆吃完饭便上路,赶着夜色回到了唐平。
晚上睡觉时他们仍然分房睡,但这次不再是曲铭心看着贺白回到房间关上门了,他喊着开了两天车要累死了,洗完澡便直接上床睡觉。贺白洗完澡出来发现曲铭心呼噜都打起来了,于是给曲铭心关上房门,自己回房间关门睡觉。
寂静的夜里,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并不明显,但在贺白的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曲铭心还是睁开了眼睛,他目光清明,完全没有刚才睡得呼噜震天的样子,他轻轻的下了床,然后弯腰从床底摸出来了一个手机。
今天在高速服务区的时候,曲铭心借口上厕所从贺白那里顺走了那张照片拍了照。他把那张发黄模糊的女人的照片发给那个备注S的人,然后补充道:这个人可能叫宁姿如,我要知道她的生平。
对面那边是白天,很快回了个ok过来。
他上次拜托对方调查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对方告诉他线索太少他只能碰碰运气慢慢找,因此曲铭心只能一直等待着。
他对查出这个女人的身份没抱希望,发完消息本来准备睡觉了,没想到几分钟后,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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