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早上八点钟,正好是早高峰最堵的时候,这种时候百公里加速几秒都没有用,整个高架桥宛如一个大型停车场,贺白只能开着跑车跟在一辆皮卡的后面,随着车流走走停停。
唉,这得烧多少油。又一次刚起步就被迫停下后,曲铭心趴在窗边,痛心的叹息道。
他们在高架桥上堵了快一个小时才赶到省立医院,进医院的时候曲铭心觉得自己走着都比开车快。
秦萌躺在上次贺白躺过的床位上,她的床摇到最高,而她倚着窗,安静的望着窗外。
有一瞬间,曲铭心以为自己看到了上次他赶来时看到的贺白。
那时的贺白腿上放着一个足够把他炸成灰的炸弹,而他平静的双手扶着炸弹,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
他在听到曲铭心的声音后转过头来,在朝阳中对着曲铭心轻轻笑了笑。
仿佛他腿上放着的是个礼物盒,仿佛他感觉不到害怕,又仿佛他早已超脱生死游离世外,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曲铭心眨了眨眼睛,才把这种莫名的感觉压了下去。
秦萌听到病房门口的声音,急迫的转过头来。她身上缠着绷带,被打肿的那只眼睛也蒙上了纱布,一条腿打了石膏,手上还连着输液的针头。陶若站在她身边,随着她的动作也转过头来。
在玩具店的时候因为时间紧急光线不好,曲铭心没有仔细看她,现在在阳光中看到她,才发现与照片相比她瘦了很多,穿着病号服像是一个空荡荡的衣架子,浑身上下只有一把骨头。
但曲铭心能看清她的眼睛,明亮而富有生机,带着股不认输的倔强。
你好,我是市局特侦处曲铭心。曲铭心快步走过去,主动伸出手来与她握手。
曲处长,我刚才听说了。秦萌与他短暂的握手,对站在曲铭心后面的贺白点头示意后才把视线转回曲铭心,皱着眉有些犹豫地问:胡明月
他很好。曲铭心知道她想问什么,十分肯定的对秦萌说:他现在在小陶警官家里,身体和心理都有人照顾。学校的问题在结案后我们也会联系教育局重点关注,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秦萌似乎有些激动,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点了点头,说了很多遍那就好。
看着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一些,曲铭心才问道:可以跟我们讲讲你的经历吗?
啊,对。本来是要说这个的。秦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了想说:21那天,一个叫向规平的学生没有来上学,他的父母不知情,我去他家里也没有人。 22号那天,胡明月来找我,说他知道向规平去了哪里。在这之前胡明月就跟我说过他曾经被人骗到玩具店里的事情,他说他看到向规平也进了那家玩具店。当晚我去玩具店确认过,但是当时玩具店没有开门,我敲了门也没有反应,所以第二天晚上又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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