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庆年眼神阴郁的扫过曲铭心的证件,整个人站在门口的正中间,双手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驼着背,嗓音沙哑的问曲铭心:有什么事吗?
11月19日晚上,有没有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的姑娘领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来这里?小男孩不会说话。
11月19号?孟庆年语气颓废又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了一边这个日期,他低下头来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把烟点燃,吸了一口后用左手夹着烟,想了想说:好像是有这么两个人,快关店了他们才进来的,逛了逛就出去了,也没买东西。
逛了逛就出去了?曲铭心确认了一边。
啊,对,应该是。孟庆年点了点头,声音仄仄的,没什么精气神。
一周前,还是一个女人,三十岁左右,个子不高也比较瘦,穿着驼色的风衣,见过吗?
啊?孟庆年又吸了一口烟,左手垂下来弹了弹烟灰,拖着调子说:警察同志,你这问题太笼统了吧。我开店每天那么多人,我哪能一个个都记着。
也对。曲铭心很轻的笑了笑,目光如鹰隼,直勾勾的盯着孟庆年藏在油腻的头发下那双浑浊漠然的眼睛,状似不经意的问:你这几天没在店里?前两天我们过来敲门的时候都没人。
啊,在店里。孟庆年似乎是笑了一下,但是只是下垂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很短暂。
他缓缓的解释道:这几天有点发烧,睡了好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估计没听见。
曲铭心挑了下眉。
孟庆年大概是看出来曲铭心不信,他后退了一步,侧过身子给曲铭心指了指身后。
玩具店里面黑漆漆的,只有靠近门口的架子看的比较清楚,曲铭心看到水泥地上放着一张简易折叠床,床脚边放着一个电热水壶和一个杯子,旁边还有一盒头孢。
而床头处放了一个很大的塑料袋,那个塑料袋的颜色很奇怪,说白不白说黄不黄,介于两种颜色之间,又不像是放了很久自然变色的样子,十分怪异。
还有什么事吗警察同志。孟庆年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后又吸了口烟,问道。
贺白在曲铭心身后不动声色的拉了他衣服一下,曲铭心本身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于是顺水推舟的对着孟庆年笑了笑,说:没别的事了。
那您慢走。孟庆年叼着烟,抬手抓住卷帘门拉了下来。
回市局的路上,曲铭心看了一眼坐在副驾上沉默的看着窗外的贺白,问: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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