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啊。李连湖理直气壮的回答。
啧啧啧,还说不知道。曲铭心的手落在李连湖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捏的李连湖疼的眼睛里泛泪花。
曲铭心挑眉看着李连湖,问道:李老师知道孩子是哪天被抛尸的啊?这个新闻上也写了?
新闻上当然不可能写,不论是水泥浇筑地点也好浇筑时间也好,包括韩遇声准确的死亡时间新闻上都没有出现过。
李连湖被曲铭心推搡着直接当着学校师生的面被带离学校,又被贺白和曲铭心挤在座位上动弹不得,曲铭心的动作语气都在向他施压,所以贺白随口一问,他就上钩了。
李连湖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面色铁青的看了曲铭心一眼,半低下头,紧抿着嘴。
怎么了李老师?咱们详细聊聊这个日期的事情呗,您到底是哪一天在家里?曲铭心直勾勾的盯着李连湖,视线灼热,几乎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我每天晚上都按时回家在家待着,不管哪天都是这样。李连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他目光黯淡的看了曲铭心一眼,整个人像是突然转了性,不再是刚才那副惊弓之鸟的样子,闷声说:你要是怀疑我,就带我去市局里调查,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有问题吗?
曲铭心向后倚在车门上,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李连湖。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整个人不再是刚才那样紧张的绷直的状态,微微弯着腰,视线没有焦点,刚才因为惊慌而发红的脖颈和耳朵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贺白的视线从李连湖佝偻的身体上掠过,在空中与曲铭心的视线交汇。他对曲铭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什么话问了。
曲铭心于是夸张的叹了口气,打开车门下车,扶着车门对着坐在里面的李连湖说:李老师,我们没问题了,您可以回去继续上课了。
李连湖一愣,他刚做好做个闷葫芦的准备,没想到曲铭心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自己。
他刚刚建设好的心理准备又有点摇晃,他迟疑着下了车,看着曲铭心漫不经心的笑容,先是后退了两步,才指着曲铭心虚张声势道:我、我一定会去投诉你们的。
您请便。曲铭心懒得理他,调子拉的很长,话没说完,人已经坐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
李连湖中气不足的威胁全都威胁到了空气里,他看着曲铭心坐进车里麻利的发动车子离开,回想起今天他被曲铭心他们当着一层楼师生的面半推半搡的带走,整个人又气又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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