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绳枪到接近房顶的地方再爬上去,声音会小很多。万一对方察觉,你们直接突入。陆修宁简洁明了的给他们的讨论画下句号,现在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对吧。
这是实话,龚名扬就算再不乐意,也必须要承认。
仓库里遮挡视线可以用来躲藏的地方太多,他们从门窗进入,无论怎样都会存在一定的视野盲区,这是如果上方能有两双眼睛,对他们来说助益颇多。
可以,现在开始磨合训练,务必让每一个人都记住所有的流程。曲铭心看他们谈妥,拍了拍手,转身出去给孙群峰打电话要自己用的东西。
行动定在第二天凌晨四点开始,这段时间人最疲劳,也最容易被睡意影响判断力。
他们需要绳枪滑轮组夜视设备和荧光标记,否则深更半夜就算带了夜视镜也不一定看得清楚,想要不打到自己人还是有点难度。
非常时期相关部门反应都迅速非常,曲铭心需要的装备和其余孙群峰已经准备好的东西一起送了过来。龚名扬带着人演练到所有人都已经形成了反射性的肌肉记忆后才终于松了口气,天已经擦黑,曲铭心伸手招呼他们过来吃大餐。
孙群峰送了睡袋和饭过来,饭菜是唐平市局下面一家味道不错的老菜馆的菜,用大保温桶装着一起送过来,香味勾得所有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这可比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好吃多了,一顿饭大家吃的狼吞虎咽,饭后犹如蝗虫过境,曲铭心都有点没吃饱。
吃完饭活动活动,然后睡觉。曲铭心指了指一边的睡袋说,凌晨两点半我会叫醒大家,20分钟收拾装备,然后出发,还有问题吗?
没有。龚名扬说。
好。曲铭心点了点头,推开仓库门出去了。
他站在夜色中,想点根烟却发现自己没带,口袋里只有手机,于是想了想,掏出手机来给贺白打电话。
喂。电话很快接通,贺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伴着凉丝丝的夜风吹进曲铭心的心里,快速的抚慰了他有些急躁的心情。
医生怎么说?曲铭心顿了顿,问他。
行动结束后贺白就被送去了医院,他的腿这几天没少折腾,把医嘱忘得干干净净,尤其在山上的时候他那只脚还用过力,曲铭心总觉得不放心,勒令陶若把贺白送去医院呆一晚上。
医生说没事,反正我住院不要钱,想住就住一晚上。贺白笑了,把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就住吧,今晚我不回家,你自己回去不也孤枕难眠么。仗着没人听得见,曲铭心非常不要脸的耍流氓。
嗯,的确是。电话那头的贺白丝毫不受影响,非常情真意切的问他:那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孤枕难眠呢。
顺利的话,明晚你就可以重回我温暖的怀抱了。曲铭心压低声音,似乎是有意,似乎又是真情流露的问:想我吗?
对面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