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你。曲铭心撑着轮椅,语气相当敷衍懒散。
唐桥从下午开始查查到现在都没有答案,要真是这位说话战战兢兢开自己的车跟踪别人的董所长干的,唐桥现在就可以自己辞职下班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发现尸体的那两名民警或者市局这边别有用心的人泄露的,但既然对方的本事让唐桥查起来都颇为困难,曲铭心也不能指望他们可以成功阻拦。
哎呀,曲处长您真是英明!董所长一听曲铭心说不是他,激动地差点原地跳起来,他双手放在肚子前面紧握着,脸上喜气洋洋像是刚喝了三箱红牛,他甚至想过来握一握曲铭心的手,还不等动,就看见曲铭心漠然的眼神和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整个人僵在原地,出了一身冷汗。
那,那曲处长,我就先走了。董所长干笑了两声,看曲铭心屈尊降贵的点了下头,立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曲铭心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推着贺白原路返回,上电梯回家。
我是抱你上去呢,还是扶你上去呢?曲铭心撑着墙,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贺白犯了愁。
不如您把床扛下来?贺白扶着墙自己站起来,翘着一只脚看了看空旷的客厅,没什么诚意的提议道。
得了,我抱您上去吧。曲铭心啧了一声,走过来打横抱起贺白来。
贺白看起来像个衣服架子,实际练得肌肉结实有力,远比他看上去的样子重得多。然而曲铭心用公主抱的姿势毫不费力的将他抱了起来,面色如常的登上楼梯,把贺白放在自己的床上。
衣服脱了。曲铭心从床头柜里拿出上次用剩下的红花油,一脸严肃的对贺白说。
贺白看他一眼,坐起来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然后温顺的趴在床上,露出背后一片刺目的淤青来。
他的后背几乎整片都是青紫色的,撞到栏杆的那一块颜色更深,紫红色的皮肤肿胀着,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血点。
曲铭心的手指落在贺白的背上,指尖感受到的温度较正常体温更高一些。
曲铭心低着头看着那片青紫淤痕,顿了顿,问他:这还叫不疼?
不太疼,还好,毕竟不是骨折。贺白趴着,语气很轻松。
曲铭心没话了,他把红花油倒在贺白的背上和自己的手上,把手搓热后双手覆上他的背,轻轻按摩起来。
贺白一边说着不疼,一边轻轻地抽着气,他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把头埋在手臂里,咬着牙没让自己抖的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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