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曲铭心也站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青青紫紫的胸口被T恤挡住,有些心猿意马的问:真没事?
贺白用一记直拳来回答他。
曲铭心轻松接住,生怕他再来个鞭腿之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赶忙拍了拍他的背,连声安慰:知道了知道了,你慢慢穿,我下去熬粥。
这天晚上,他们仍然睡在各自的房间里,洗漱完之后曲铭心坐在床尾,看着门外贺白用毛巾擦着还滴水的头发平静的从他房门前走过,察觉到他的视线,还平静的冲他打了个招呼,说了声晚安。
曲铭心笑了笑,走过来说晚安,然后关上了门。
就好像今天早上相濡以沫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不是他们一样。
曲铭心不知道贺白是怎么想的,但他最开始说想要红包,只是习惯性嘴贱而已。他没想到是贺白先挑起关系的话题,他本来想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但却莫名的鬼迷心窍,揽着贺白一起倒在了床上。
曲铭心早上上班骑的摩托车,一是因为的确晚了,二是需要凉风吹吹他过热的脑子。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曲铭心觉得自己傻逼。他的确享受这种有人懂自己,一个眼神就足够传递想法的感觉,也的确认为贺白很好,又聪明又好看,他很喜欢。
可他还是很怀疑贺白,他的直觉一直在提醒他贺白有问题。他也感受得到贺白那种漫不经心的,有空就撩一下没空就拉倒的暧昧和试探。
虽然他偶尔也会做同样幼稚的事。
但这些都不是他今天鬼迷心窍直接把人弄到床上去的理由。
然而到了晚上,曲铭心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已经凝视过无数遍的屋顶,突然觉得贺白可能也没有多认真。
贺白很明显也不是那种感情至上的人,虽然是他先挑起来的火,先灭火的也是他。
曲铭心记得自己在熬粥的时候听到身后下楼梯的声音,回头去看时,贺白穿着宽松的衣服,领口仍然能隐约看到曲铭心留下的痕迹。明明他身上还留着欢爱的痕迹和气氛,表情却已经如往常一样,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容,却莫名的拒人千里之外。
看着贺白跟他道过晚安后平静离开的样子,曲铭心便觉得贺白大约和他一样,都是有些好感,也都想享受一下,但是同样都不想负责,不想再进一步。
幸好他们都是理智且成熟的人,足够聪明的能从对方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差异中发现对方态度的变化。也足够聪明的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对方。
曲铭心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贺白的妈妈贺清桃女士在中秋节前两天风尘仆仆的一路杀到唐平市。她平日里工作繁忙,基本没有休息时间,再加上马上就要中秋节,她的工作安排的更紧张。在这样紧张的时间段里腾出一整天的时间来到她甚少踏足的唐平市,的确是比较从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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