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微凉的夜风中,她转过身来,郑重的向着曲铭心的方向鞠了一躬。
曲铭心站在窗前皱着眉看着她,看着她穿着米老鼠的T恤和牛仔短裤,在夜色中渐行远去。
曲铭心有很多想问宋嘉卉的事情,比如为了复仇,从此以后作为另外一个人活着真的值得吗?再比如那群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作的,他们又是如何联系的。
可这些问题他没法问,他每与宋嘉卉联系一次,就是让宋嘉卉离死亡更进一步。
曲铭心其实挺喜欢这个姑娘,所有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他都喜欢,更别说这个姑娘在某些地方还莫名合他的胃口。
所以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宋嘉卉离开。
贺白就站在曲铭心身后,一直盯着曲铭心的背影。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不算明亮的灯光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了七七八八,只有隐约透出的一丝光线照亮了他嘴角的笑容。
结案第二天,曲铭心被叫去了局长办公室。
曲铭心因为这姗姗来迟的召唤在办公室里抱着手机哀嚎了大半天,把所有留在办公室里的人都烦了一遍,甚至连脾气最好的宋秦都恨不得亲手把他押到罗培风的办公室去。贺白坐在一边看着曲铭心四处发疯,看他疯的差不多了,才很有同事爱的问:要我一起吗?
话是这么问的,人却坐在凳子上岿然不动,完全没有一点话里的意思。
曲铭心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敷衍的说:不劳烦了哈。
贺白很无辜的耸了耸肩,眨了眨眼睛看着曲铭心推门离去。
曲铭心在罗培风那里待了一上午,隔着好几层楼都听得见罗培风怒吼骂人的声音,可曲铭心再回来时还是嬉皮笑脸的,连声抱怨自己死里逃生,差点就要死在罗培风的掌风之下。他拽着贺白摸自己胸口,捏着嗓子装模作样的说自己小心脏被吓得扑通扑通跳。
贺白笑着顺着他的意思把手放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入手满是温热又强壮的肌肉的触感。曲铭心的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结实的肌肉下面,一颗心脏有力而平稳的跳动着,毫无刚才本人所说的慌乱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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