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共卡了三张桌子在门缝里,又把那道重重的锁链推到最高处卡住。然后贺白拽着铁门,曲铭心推着桌子,两人一起使劲,竟然硬生生的把铁门下半部分撬弯了。
曲铭心把桌子又都拽出来扔到楼梯上,示意贺白让开。他随便活动了一下肩膀,接着双手抓着铁门翘起的边,也不见他如何用力,但就这样硬生生的把弯折的角度拉的更大了些。
行了。曲铭心把手上的铁屑拍掉,看向贺白:走吧?
那扇用不算细的铁管焊成的铁门在曲铭心手上就像是一张听话的扑克牌,曲铭心一拽,那扇铁门就变成了翘起一角的扑克牌,有些可笑的立在那里,摇摇欲坠。
你先。贺白看着那翘起一角的铁门,想看看曲铭心会用什么样的姿势通过那个狭窄的空隙。
好啊。曲铭心把日记本放在铁门对面的地面上,接着蹲下身来,双手抓着铁门仰躺着轻松的钻了过去,活像一尾灵活的游鱼,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中穿行。
贺白学着他的样子仰面钻过去,有些磕绊,浑身上下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力,曲铭心居高临下的看着贺白笑了笑,直接伸手抓着贺白的脚腕把人拖了出来。
这估计是贺白上了大学以后最狼狈的时刻了,他在满是灰尘的楼梯上被人抓着脚拖出来,而他为了避免被铁门磕到,只能小心翼翼的躺平身体,无法反抗。
身体协调性还是要加强一下啊。曲铭心冲着贺白伸出手,把他拉起来。
您说的是。贺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容一如往常,没有丝毫不悦。
曲铭心挑眉,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他摇头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转身下楼。
他们回到校门口,保安室里还是那位脾气不怎么好的老大爷。他们发动车子掉头回市局,当然还是贺白开车。
六七点钟的时候,正好是下班堵车的时候,贺白和曲铭心都不着急,干脆就这样顺着车流慢慢被堵着。
曲铭心先是确认了一下那个把他们锁在九楼的人有没有找到,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又安慰了唐桥几句,让他先去吃饭。
你觉得那人是谁?挂断电话后,曲铭心随口问贺白。
白天甩烟雾弹的那个吧。贺白目视前方,声音有些冷:我看身形挺像的。
曲铭心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曲铭心觉得有点无聊,于是顺手翻开彭妙安的日记,看了一会,曲铭心就乐得快合不拢嘴了,专门挑着有意思的地方给贺白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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