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白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笑着摇了摇头。
帮我捋一下思路吧,曲处长。
好啊。曲铭心转过身来,他逆着光,只能看见身边一圈朦胧的光,而他深邃的五官隐藏在阴影中,只有嘴角一抹笑若隐若现,在这样柔暖的落日下,显得格外动人。
首先,彭妙安的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她应该是自己来到的体育馆,然后被人突袭,挣扎不及,才死亡的。贺白想了想,慢慢的说。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湖泊,清澈但浑厚,沁人心脾。
她事先应该不知道约她去体育馆的人有什么目的,否则不会赴约,那么那张纸条应该不是留给我们的东西,如果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肯定会马上联系我们。
彭妙安是个傲慢无礼但又胆小的姑娘,简而言之就是外强中干。从她被曲铭心瞪了一眼之后就乖乖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时,他们就知道了。
这样的姑娘做不来留下线索来指证凶手的事情,她只会转头就跑,找人求助。
那张纸条,应该不是刚被藏下的。曲铭心听完贺白的话,想了想,把证物袋拿出来。
那个相框质量不好,封顶的地方有一条很明显的缝隙,相框里的第二张照片上有一点灰尘,但不是很多。
还有。贺白走到曲铭心面前,伸手拿过证物袋放在夕阳下看:笔迹已经有点褪色了。
他微微抬头,夕阳落在他的眼睛里,难得的让那双向来颜色浅淡的眼珠有了些鲜活的色彩。他单手放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举着证物袋里的纸片,而曲铭心看着他,他笑容浅淡平静。
曲铭心叹了口气,一把把证物袋拿过来,问他:其实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吧?
咦,被发现了?贺白后退一步,笑开:我还想顺着思路再验证一遍对不对呢。
曲铭心摇摇头翻他个白眼,用下巴示意他带路:边走边说。
好吧。贺白笑着,越过曲铭心走进教学楼里。
彭妙安和她室友的关系应该不太好,看她们宿舍的装饰摆设,大概能猜出来。贺白带着曲铭心从教学楼的一角拐进楼梯间。
接下来是我的猜测了,她的桌子上一直空了一片地方,空的那一片桌子的前面就是她的首饰盒,她的首饰盒里有一根中性笔,还有两根笔芯,一根用完了的,一根还在包装里放着的。她还有一个单独的笔袋在教室里,所以她回了宿舍以后,应该是习惯写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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