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曲铭心点头。
于是车子又呼啸着向市局开去。
曲铭心捡来的刀和血可以拿来检验一下,如果运气好的话,利用DNA库他们说不定能找到那个扔催泪弹的人。
而那个跟曲铭心交手被曲铭心教做人的小保安,唐桥查了他一路,硬是再没找到关于他的蛛丝马迹。
他们两个人连带着那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就像一滴水一样,在这座城市里凭空蒸发,再也无迹可寻。
回到市局,宋秦和许居涵正好都在办公室里,曲铭心把两个证物袋交给宋秦,交代了一句,转头就看见许居涵冲着贺白点了点头,不耐烦的转身出门。
片刻后许居涵推门而入,扬手扔给曲铭心一样东西。
曲铭心下意识的抬左手去接,结果不小心抻了一下,疼的龇牙咧嘴的。
曲铭心看了看他一把接住的东西,是一大瓶红花油。
贺白走过来,接过他手上的红花油,示意曲铭心坐下,把袖子卷起来。
曲铭心照做,而贺白拧开瓶盖,把红花油倒在自己手心,搓了搓。
哟,贺白同学亲自给我抹药啊?曲铭心笑嘻嘻的,我太荣幸了。
一天过去,贺白已经对曲铭心时不常没皮没脸的话彻底免疫,他把手掌搓热,然后双手覆在曲铭心青紫的手肘处,慢慢的帮他推开淤血。
今天您救了我两次,我怎么也该表示一下。贺白说。
而曲铭心沉默的盯着他的手,没有再说话。
贺白的手很好看,修长洁白,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指甲盖微微透着粉色,整只手看上去同他人一样,都是干净的。
然而曲铭心的重点不在于他的手是否好看,而是他看到贺白的虎口处,有明显的枪茧。
公安大学的学生有枪茧不算什么大事,问题在于贺白的枪茧过于明显,像从小到大练出来的。
但曲铭心没有问,因为贺白没有藏。
贺白周到细致的服务持续到了曲铭心接到姜植的电话。
那会贺白已经差不多把曲铭心的淤血揉开了,他额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不显脏,反倒是稍稍弱化了之前那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他们正准备点个外卖犒劳一下自己,姜植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曲铭心接起电话,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迅速沉下来,他皱着眉,说了句马上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