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现完全不像这个年纪这个职业的人,昨天一天贺白也从没看见过他抽烟,于是他以为,曲铭心这样的人,是肯定不抽烟的。
偶尔,烦的时候会抽。曲铭心左手夹着烟,搭在车窗边上,又笑话贺白:昨天没看见阳台地上的烟灰缸吗?观察力有待加强啊,贺白同学。
看见了,以为是喂鸟的。贺白于是也单手撑在车窗边上,笑着回他。
还喂鸟,亏你想得出来。曲铭心摇了摇头,又深吸了一口,便把烟头摁灭在车上的烟灰缸里。
这根烟他一共就吸了两口,其余时间都是看它自己在静静的燃烧。烟雾散尽,贺白突然发现,这烟味道很轻,没有明显的焦油味儿。
接着曲铭心又从扶手箱里摸来摸去,摸到一盒薄荷糖,倒了两粒在自己嘴里。
吃吗?前面的车流终于缓缓的动起来,曲铭心左手握着方向,看着前方右手斜斜的伸出去问贺白。
这次贺白接了过来,倒了两粒以后又递给唐桥。
唐桥摇了摇头,没接。
他不吃这些。曲铭心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
他们在二环里堵了快有一个小时,才终于脱离上班大军,在出城的主干道上飞驰起来。贺白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手掌挡住的地方,嘴角翘着愉悦的笑。
他们重新回到昨天的工地,那里还拉着警戒线,两个警员在那边值守着,防止有人过来破坏现场。曲铭心直接绕过了他们,顺着那辆面包车的路线来到了最南边最偏僻的一处工地。
从这里开始,他们失去了那辆面包车的踪影。
贺白四处看了看,刚想说往左边走的时候,曲铭心一打方向,车子向左边的路口拐去。
他们顺着路慢慢的向前开,这边的工地已经挖好了地基,但又因为资金等问题停工了很久,透过破烂的隔离网,能看见中间一片深深的大坑。
曲铭心突然停下了车。
隔离网的一角,集装箱旁边,曲铭心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唐唐留车里。曲铭心熄火停车,示意贺白跟他一块下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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