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霏霏又道:“贵人不认她们没关系,她们能认贵人就行了。”她说着拍了两下手,就有人领着两队人进来了。
武春阳一一看去,难免失态。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激动道,“你叫这些宫女进来,是想诬陷本宫吗?”
薛霏霏轻蔑道:“若非不得已,我才不会让她们与你共处一室。”
武春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大胆,你竟敢藐视本宫!”
薛霏霏没搭理他,只朝那十来个宫女点了点头。便有带头的宫女垂首道:“奴婢名叫柳梅,原是棠梨宫伺候茶水的。去年九月间,当时修媛还是充媛,他从皇后宫中吃酒回来,借着喝醉的由头……”她说着抽泣了下,“他,他非强要了奴婢。”
“大胆贱婢,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信口雌黄,造谣本宫!”武春阳怒道。
他如此发泄一通,停下来却发现压根没人搭理他,大家只静静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虚,脚一软,就倒在了椅子上。
见他不吵了,石寒玉便示意那个叫柳梅的宫女,继续陈述下去。
待最后一名宫女说完,夕阳已西斜。武春阳神情呆滞,似是已放弃抵抗。
薛霏霏问他:“请问贵人,她们所说可属实?”
武春阳抬起耷拉的眼皮,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也真是难为你们了,如今不顾名节,费尽心机要来陷害本宫。”
看来还是不肯承认。薛霏霏也早料到了,她让人先把这些宫女带下去,以免她们情绪激动闹出什么事来。
“贵人这信口雌黄的本事,真是叫臣等大开眼界。”薛霏霏笑道,“想来她们也曾与您同床共枕过,如今贵人却能翻脸不认人,可见世间男子多无情。”
武春阳抬高了下巴:“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霏霏迎着他的视线冷冷道:“贵人身犯宫规,对皇上大不敬,现下还犯了人命案子,您说,我想说什么?我不过就是想依法惩治贵人罢了。”
武春阳怒目圆睁:“依法惩治?呵,薛霏霏,你有什么证据?”
薛霏霏冷笑:“原本臣还想着贵人若是能从实招来,或许能为您在皇上面前求个情,如今看来,贵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她扬了扬头,“您要证据,臣有的是。”
她转头向厅内屏风后唤道:“出来吧。”
武春阳疑惑着看了过去,只见那副水墨屏风后拐出一个人来,衣裳款款,莲步轻移,含羞的面庞抬起,却叫武春阳惊得起身要逃。
“你,你是……”他的声音开始发抖,“你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