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霍嘉丰呵呵笑了,“我就是惊讶,这可真是巧了。”
立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道:“可不是巧了吗?谁能想到沐春街杏花巷,和景明街梅子巷仅仅隔了一条窄道呢。”
薛霏霏横了他一眼,他识相闭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原来你住景明街梅子巷。”霍嘉丰终于给薛霏霏的酒杯满上了,他笑道,“既是邻居,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薛霏霏哼了一声,并不搭理。
又是立春抢道:“你要她关照什么?她可是个大忙人,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只会把你丢到一个地方,让你自生自灭罢了。”
薛霏霏抬眼:“这么说来,你是很大抱怨了?禁卫军待着不好?”
立春赶紧表态:“我可没这么说,你可别回头跟周大统领瞎说,不然我又要被他给教训了。”
霍嘉丰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很是有趣,便插嘴问道:“话说起来,立春你是怎么到的京城,又怎么进了禁卫军的?”
他这一问,却是问出了其他人的心思,都抬头看向了立春。
立春却先看了眼薛霏霏,难得见他腼腆的模样,还小声道:“还能有啥?不都是被她安排得么?”
大家伙儿早猜到是这么回事了,听见他这样说,也不觉得有什么,都笑着称赞立春好福气,攀上了贵人。唯有张巧儿偷偷瞅了眼薛霏霏,又低头不语。
有薛霏霏在,其他人并不敢欢声笑语,因此席上有些冷清。薛霏霏也知道是她的缘故,喝了两杯酒,她便起身告辞。
霍嘉丰自是挽留,但薛霏霏执意要走,声称自己还要回去处理公务,霍嘉丰这才罢了,亲自送她到门口,看她上了马,策马消失在街口拐角处,方才进来,重新入席。
没有了薛霏霏这尊大神在,众人明显放松了许多,席间顿时热闹了起来。
“哎立春,”连翘给他倒了酒,关切问道,“她为什么会带你入京啊?”
这个张巧儿也想知道,她竖起了耳朵。
立春懒散道:“可能因为我年少有为吧。”
“去你的吧。”连翘笑道,“你当初就是个要饭的,能看出来什么年少有为?”
忍冬也频频点头:“就是,你要是年少有为,那我岂不是该做大将军了?”
立春咧嘴笑了笑,不置可否。
“可是,”张巧儿瞧了眼霍嘉丰,道,“她既是朝廷的大官,为何又要戏耍公子呢?既与他成了亲,又要偷偷跑走,害得公子还是进了京,还要伴君如伴虎。”
“巧儿!”霍嘉丰正色道,“不许胡说!”
他很少会这般与人严肃,张巧儿自是觉得委屈:“我就是觉得她做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