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儿点头:“你是这万春楼的花魁,媚儿姑娘。”
“画中仙”媚儿就笑了:“看来她还真是什么都没说,也亏得你能找进来。”
“可不是,这要来的是个男的,楼梯上就没命了。”雁儿在一旁烧着宣纸,附和道。
张巧儿想起那把贴着她喉咙的冰冷匕首,心里又是一阵后怕。
“她可好?”媚儿又问道。
张巧儿赶紧点头,将这段时间的事都说了一遍。
媚儿听了,又是咂舌:“她还真是命大,中了毒箭还手刃蔡锐的走狗,我都不知是该夸她还是骂她了。”
雁儿在一旁笑:“姐姐你敢当着她的面骂她吗?”
媚儿瞪了她一眼:“闭嘴。”
张巧儿夹在两人中间,很是束手束脚。
好在媚儿姑娘再未多问什么,只道:“你先回去吧,告诉她我今晚过去。”
张巧儿一愣:“今晚?”
“怎么,你觉得我作为一个青楼女子晚上不侍奉客人却跑将出去是不敬业吗?”媚儿狭促笑问。
张巧儿赶紧摇头:“不是,不是。”
媚儿也没多为难她,只挥挥手道:“去吧。”
雁儿送张巧儿下楼,并给她开了院门,又笑道:“没事多来坐坐呀。”
张巧儿只当她是客套话,笑了笑,道了万福就走了。
“哎!”
张巧儿还没走出巷子,就听见有人在她身后唤道。
她迷茫转身,原来又是那个小叫花子。
“你怎么还在这儿?”她更是困惑了。
小叫花子抱了胳膊:“好人做到底,我再送你回去啊。”
张巧儿见他年纪不大,说话却老成,不由得笑道:“不必了,我知道怎么走。”
那小叫花子也不坚持,手背朝她挥了挥:“那你走吧。”
真是个怪人。张巧儿想,摇了摇头,不再管他,自己就走了。
彼时霍府后园一处小小宅院内,霍嘉丰搬了个凳子坐在薛霏霏床前,两人大眼瞪小眼。
“怎么不见巧儿?”霍嘉丰没话找话。
薛霏霏答得干脆:“不知道。”
“……”霍嘉丰回头望了望门口,也不见连翘进来,那锅小米粥就那么难熬的吗?
薛霏霏比他来得直接:“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爹娘我身上有功夫?”她问道。
霍嘉丰挠了挠头:“这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