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颜啊,司清颜,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看上谁啊。
否则竹笙便是最好的警告。
“朊砚人呢?”
纪雁筎斜靠着三楼临窗的凭栏,凝着红巷口,执着沉香雕花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节拍。
花倌主楞了下,似是没想到纪雁筎砸了这么多金叶子,偷偷摸摸的招小奴将他唤来,只是为了探听朊砚。
今晚才发生了那种事,此时若是让那朊砚过来,难保朊砚不会因为紧张,说漏嘴,花倌主念此,不由有些迟疑道:“朊砚他今日有些不适,故而…”
纪雁筎微扯了下唇,大手笔的又掏出了一把金叶子,洒在花倌主身前:“这些可够了--”
“够,够,够,小姐人中龙凤,果然出手就是不一般。”
花倌主顿时双眼发直,紧紧的盯着脚下一大片金光灿灿,意识飘忽,点头如蒜--
“奴家这就替您去唤朊砚。”
看着花倌主急切的跨门而出,纪雁筎不禁一哂,转头遥望着凄茫的夜色,思绪渐渐开始飘远----
“爹爹,阿娘呢,怎么不见她?”
“你阿娘啊,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很久很久,是什么时候呀?”
“就是等阿筎成家立业的时候啊。”
小女童疑惑的望着爹爹姣好而又沧桑的面容,闷闷的垂头睡去。
“阿筎,你已经十岁了,是个大女孩了,弟弟比你小了整整五岁,你一定要担起大人的责任,好好照顾他呀。”
“爹爹,你要去哪?爹爹--”
身线抽条了不少的女孩拥着烧的发烫的弟弟,被两双大手紧紧拽着,眼睁睁的看着爹爹被一群衣着华丽的侍人推进了青帷小轿,泪水顿时不争气的顺着消瘦的两腮流下。
“阿姐,呜呜,阿姐…”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对我弟弟做什么!”
“呵呵~,做什么?你弟弟是个有福的,咱们当然是让他吃香的,喝辣的,过好日子去了,走--”
“诺,臭丫头,还不快滚开!”
“啊,不,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带走我弟弟--,弟弟!爹爹,阿筎对不起你,阿筎太没用了,呜--”
“想要你弟弟回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