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受伤了?伤在哪!”
方齐溪立时急躁起来,先时听到那番话,又见两人姿态亲密,想当然尔的以为她,她是那…那什么过度,才显得的容颜憔悴。
未曾想还有这一层关系。
“殿下”,方齐溪探手欲要察看伤口,临触到衣襟,却是像惧洪水猛兽似的缩了回去。
他跺跺脚,语速极快速的气恼:“您都病殃殃了,为何还要来这腌臜地儿!这市井九流的庸医,哪比得上正经的大夫!”
“谁是庸医!”
赵大夫气了个仰倒,吹鼻子瞪眼的冲上前。
“你说谁是庸医!”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
司清颜阻拦不及,堪堪挡在方齐溪身前,抵住赵大夫肩膀,无奈叹气。
医者最在意,最斤斤计较的,便是自个儿的医术,哪能容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郎君置喙。
方齐溪这话吐的太快,简直是把人得罪死了。
“难道不是?”
微移一步,方齐溪从司清颜身后探出脑袋,他最瞧不惯这些下三滥,与混人为伍的小民。
“否则好好的医者,怎会沦落到妓院!”
“妓…妓院?!”
赵大夫瞪大眼,闪过不可置信。
“你说---,这是妓院!”
哼,站着盛京最大妓院的地儿,装的倒是像,不就是想攀附权贵么?
还敢阻拦殿下送他回去,也不瞧瞧他是哪个府的郎君,就敢替一个妓子出头!
嫌弃之意,溢于言表,方齐溪再接再厉:“明摆着的事儿,你装什么傻,否则哪家儿郎诊脉,会如此不讲究?你当盛京是什么地儿,穷乡僻壤么?你一个大夫,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替殿下诊脉!简直不知所谓!”
“你,你…!”
赵大夫扫一眼在场诸人,心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躲躲闪闪,缄默不言的,话分明不假。
好,好啊,这一辈子的名声,算是毁在这上头了。
赵大夫哑巴吃黄连,有苦没法吐。
若是寻常人,还能讨个说法,偏这,没一个是能得罪的。
“老妇医术不精,羞于出诊,这就告辞!”
司清颜眉心一跳,未及开口。
赵大夫便愤懑甩袖,敢怒不敢言的瞪她一眼,大步冲出门,一下就消失在画廊尽处。
“你…”,司清颜欲言重话,可一看方齐溪娇娇怯怯的模样,霎时止住口,没敢往下说。
实在怕极了他说哭就哭的脾性。
罢了,先送这祖宗回去。
司清颜按按鼻梁,抬眸看向隐一:“你留这照看,本殿去去就回,若有万一,你做的好事,咱们有的是时间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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