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为贵,他平时不苟言笑,这会儿忽然如此和气,原本还打算大肆谴责的众人就有点不好意思。
咳,这个嘛,也是……
谈恋爱嘛,一辈子的大事儿,放纵一回怎么了?
廖老板和余老师也不能正经领证,想想也怪可怜的。
人就爱脑补,这么一想,一群人又反过来安慰廖初。
“应该的应该的,好好玩啊。”
“祝百年好合啊!”
“二十天够不够?我们也不是……算了,你们还是按时回来吧。”
最后一名食客面部一阵抽搐,仿佛联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半路硬生生改了口。
算了算了,可以大方,但不至于大方到那个地步。
足足二十天啊,那就是六十顿饭,怎么解决?
廖初还没走呢,不少人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忧愁。
晚上回家,一进门,就见果果正跟余渝埋头画油画。
听见门响,两人齐齐抬头,“你回来啦?”
分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廖初就是觉得动听。
“嗯,回来了。”
画布很大,高的地方果果够不着,两人就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画,身上、手上蹭了不少颜料。
廖初过去挨着亲了口,看到画面后,表情管理逐渐失控。
“这画的……”
是个鬼哦!
一棵大树,话说那应该是大树吧?
褐色的树干上,密密麻麻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手掌印。
然后手掌印中间,伸出来三张脸……
反正,颇具恐怖效果。
廖初的眉头狠狠跳了下。
两名始作俑者眼巴巴瞅着他,脸上满是期待。
廖初张了张嘴,实在夸不出口。
他捏了捏眉心,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谨慎道:“咳,挺,挺有创意的。”
“对吧?!”
余渝的眼睛biu一下亮了,有种与人不谋而合的兴奋。
“小孩子发挥想象力最重要了。”
廖初神色复杂。
这哪儿是发挥啊,看一眼魂儿都要挥发了吧?
与此同时,果果已经迫不及待地介绍起自己和鱼鱼老师合作的大作来:
“鱼鱼老师说,家庭就像大树,我们就是一棵树上的一家人!”
她指着那些手掌蘸取颜料按上去的手印,开心道:“这是小叶子。”
再指着叶子中间冒出来的三颗脑袋,“这是舅舅,这是鱼鱼老师,这是果果。”
廖初:“……”
不,那不是我!
余渝擦了擦手心的颜料,笑道:“手掌画还挺流行的,对了,我们特意给你留了几个空,等会儿你也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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