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记餐馆的晚间是在一个小姑娘的二胡声中拉开帷幕的。
四岁多的小姑娘已经拉得有模有样。
虽然没多少高难度的技巧,但基本功颇为纯熟。
最难得的是,她的节奏把握极准,曲子中是有感情的。
哪怕不通乐理的人听了,也隐约能明白想表达什么。
摄制组有懂行的人,不由咋舌。
好家伙,这是《田园春色》!
虽说确实是适合新人演奏的曲目,但这孩子才几岁?学了二胡才多久?
一曲毕,众人纷纷鼓掌。
小姑娘抿嘴儿笑,落落大方站起来鞠躬,“谢谢!”
宋大爷在一旁满面欣慰。
后继有人啦!
李老爷子心里泛酸:
好好的孩子,咋不爱学唢呐呢?
唢呐多好啊!
祈安过去问:“果果以后想当音乐家吗?”
果果歪头,“舅舅说不要想太多,要长大了才知道。”
当初让果果学二胡,纯粹是因为孩子喜欢,廖初从没想过要强迫孩子干什么。
众人就都笑起来。
人群中有声音传出来,“真好听,再来一个!”
谁知小姑娘不买账。
她自顾自收起二胡,煞有其事道:“宋爷爷说了,我还小呢,不能一口气拉太久。”
手腕该痛啦。
她先把琴箱送进去,然后吧嗒吧嗒跑到临街的落地窗边,两只小手扒着窗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果果,等谁呢?”
“要等鱼鱼老师一起吃饭的。”
她道。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一个穿着白色羽绒的青年从街对面走来。
他的容貌十分出色,厚重的冬装在他身上非但没有显得笨重,反而有点憨态可掬。
青年隔着玻璃窗,冲果果笑了下,眉眼弯弯。
小姑娘嘻嘻笑着,麻利地跳下座位,跑去门口迎接。
“鱼鱼老师!”
暖气扑面而来。
余渝摘下帽子,一头微卷的短发biu一下弹出,在空中抖了几抖,这才不情不愿落下来。
镜头外的祈安就有点泛酸:
凭啥有人这么多头发!
今天是周六,明天餐馆不营业,而眼前这位余渝老师,则会和餐馆的老板一起,去给福利院的孩子们送物资。
“为什么会选择做这个?”余渝有点茫然,一边麻利地给果果拆鸡翅,一边道,“就是觉得想做,就去做了呗。”
比起现杀的,风干鸡更多一重风味。
又因为水分流失,肉质十分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