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反季节蔬菜种植技术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一到冬天,北方的饭桌上就很少能见到新鲜蔬菜。
而白菜作为冬日鲜菜的主力军,一直是主角。
但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天天吃,时间一长,大家就想出了各种深加工的方法。
其中,腌酸菜和辣白菜就是最受欢迎的两种。
虽说原本腌菜是为了度过食物匮乏的季节,可随着手法的改进,口味的增多,慢慢也就成了人们喜爱的菜品之一。
炒菜吃好,直接切碎了当下粥小菜也很棒。
不管是腌酸菜还是做辣白菜,根据地域风俗和个人喜好,配方有许多种。
考虑到福利院的实际情况,廖初给出的也是最简单的法子。
腌酸菜用的白菜提前晾个三四天。
等到水分去得差不多,外层大叶子变得蔫哒哒的,用力掰却不容易折断的时候就可以用了。
也不用什么特殊的配料,去掉老菜叶之后洗净,抹上盐,一层一层放到大菜缸里加水压实。
等过几天,白菜自然发酵,就会变成美味可口的酸菜。
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吃最好。
如果保存得好,一整年都不会坏。
偶尔鲜白菜吃腻了,抓一两颗酸菜出来切碎,或是炖个粉条五花肉,或是和肉馅包成酸菜饺子,都是难得的美味。
不过中途抓取的时候要注意,千万不能带进去一点油和水。
不然一整缸腌菜都要烂掉。
辣白菜则要复杂一点。
它需要的配料非常多,最常见的也有辣椒、梨、苹果和大蒜。
如果再讲究一点的,还要加牡蛎和鱼露。
不过生牡蛎有不少人吃不惯,而且价格也贵,所以廖初就只带了瓶鱼露过来。
方阿姨已经提前挑选新鲜饱满的白菜。
洗干净后切开两半,用盐水浸泡起来。
等两人把头一缸酸菜摆弄好之后,差不多已经泡了一个小时。
正好用。
盐水泡过的白菜体积已经明显缩小,可怜巴巴的缩在大盆里。
方阿姨一边把白菜拿起来控水,一边看着廖初穿花蝴蝶似的给苹果和梨去皮切块。
雪白的刀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叫人本能地发毛,可落在他手里,却出奇乖巧。
一只手托着水果,另一只手跳舞似的动着。
“嗤啦~”
“嗤啦~”
薄薄的刀刃刺破果皮,从洁白的果肉上抹过,在空气中爆开细微的水雾。
那削下来的果皮蜿蜒着,极薄,晃晃悠悠荡在空中,竟一点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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