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渝拼命吸鼻子。
他毕竟是个大人了,当众哭鼻子还是有点丢脸的。
他一眼红不要紧,对面的果果吧嗒吧嗒跟着掉眼泪。
廖初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对兔子眼,真是既惨又好笑。
自从搬来绿苑区,余渝就和其他熟客一样,把廖记餐馆当成了自家食堂。
而最高兴的就数果果了。
因为舅舅要在后厨工作,等待开饭前的一段时间,她经常要自己玩,难免枯燥。
但现在不一样啦!
鱼鱼老师来啦!
廖初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这不是苦尽甘来了吗?是值得高兴的事。”
余渝飞快地擦了下脸,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可还是很感动啊!”
半个世纪啊!
要多么坚韧的情感,才能经得起这么多磨难。
果果洗脸一样抹了几把,把自己弄得满脸纸屑。
“果果可以去吗?”
廖初一怔,“你想去吗?”
果果点头,很认真地说:“我想抱抱爷爷奶奶。”
廖初心头一片柔软。
“那舅舅回头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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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酥,豌豆黄,枣花酥,绿豆糕。
看似简单的四样糕点,实则大有乾坤。
两酥两糕,前者酥而不脆,后者入口即化,都是要求很高的点心。
其实外面市场上有很多,想买也很容易。
但大多口味不正宗,要么技术不到家,总差那么点事儿。
柳溪对此极有感触。
“早年我去北京签售,当时兴冲冲奔着特别火的一家糕点铺子去了,就想尝尝传说中好吃到爆的糕点,结果……”
结果是迄今为止没再碰第二回 。
后面再有人提及,他就本能地回忆起当时口中寡淡的滋味,总觉得那几种糕点不好吃。
可既然是廖初做的,他觉得还能抢救下!
要廖初说,作为厨子,要么不立招牌;
可既然敢挂出幌子去,那就必须拿得出手。
不然不光店铺名声受损,甚至那样糕点也被无辜牵累。
别的倒也罢了,唯独做豌豆黄,还得是张家口的花豌豆最好。
清江市没有。
廖初就给认识的供货商打了个电话。
对方一听他要花豌豆,秒懂,“要做豌豆黄?给我留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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