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到底行不行?
他忍不住开始想,如果换做余渝老师,他会怎么教小朋友?
教导孩子长大真是件复杂的事情。
跟大家道别之后,廖初就开车去找余渝。
因为这次要运送的物资比较多,余渝就去租了一辆小卡车,车斗里堆得满满当当。
廖初足足带了两大箱糕点,都是昨天晚上刚烤好的。
又单独递了一个小盒子给他。
见余渝发愣,他解释道:“我之前看宣传页上,幼儿园正在招标……”
青叶幼儿园每年都有不少活动,活动当天会承担一顿自助餐,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糕点。
供应商每年招标一次,今年正是新学年开始,又到了招标的时候。
会把孩子送入私立幼儿园的家长都具备相当的经济实力,有的甚至自己就打理着一家公司,逢年过节同样需要分发福利。
如果如果能够中标,不仅可以保障一年的部分收益,还有可能引来更多潜在客户。
听了这话,余渝才爽快接过,又笑道:“多谢,我还以为你要贿赂我。”
虽说私下是朋友,但毕竟明面上也有老师和学生家长的身份在,如果一方有所求,这朋友恐怕就做不下去了。
廖初失笑。
他已经提交资料,决定参加下周的竞标,这几天一直在不断找人尝味道。
现在廖记餐馆的经营早已步入正轨,他的身体状况和寿命也在稳步提升,那么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重新杀回商界。
简单来说,就是挣钱。
他想给果果更好的生活。
想看着她不必像曾经的自己那样,为了一分一厘发愁,开心快乐地长大……
除了点心之外,他还带了不少米面粮油,都放到后面车斗里。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个大小箱子,外侧都用显眼的黑色马克笔写了内容物。
有婴幼儿用的尿片,少女用的卫生棉,学生们会用到的文具和参考书,以及一副轮椅。
余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个孩子因为童年的医疗事故下肢瘫痪……”
廖初点头。
除了部分健康女婴之外,在福利院生活的孩子,要么身有残疾,要么就是在成年之前遭遇家庭骤变,突然失去父母,无法独立生存。
从法律意义上讲,非直系亲属并没有抚养他们的责任和义务。
所以一旦没有近亲,或者亲戚拒不接受,那么孩子们的唯一归宿就是福利院。
当初廖初收养果果时,当地民警就曾跟他反复确认,直到现在还会不定期电话视频回访,生怕小朋友遭受虐待和遗弃。
要养活这样一群孩子,需要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难以想象。
余渝帮他把箱子搬上去,“我本来想联系轮椅生产厂家,看能不能用比较低的价格买到一台,但是对方希望被捐赠人露脸,配合做广告……”
身体不方便的小朋友本身就心理敏感,如果再任由厂家将这方面大书特书,更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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