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鹏试图挣扎未果,不禁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对方那鸡爪般干瘦的手掌,竟如此有力!
但他决定誓死守护烤乳猪,因为烤炉内飘出来的浓香简直要把人逼疯,傻子都知道绝对是无上美味。
“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爸,我全家!”
“小朋友撒谎可不好,”李老头儿敲着唢呐道,“你妈和你弟不是前阵子就出去旅游了吗?”
姬鹏:“……”
这种小细节请不要在意好吗?
“爷爷别这样,我交了钱的。”
“嗨,我转给你啊,再多给一百,买糖吃!”
危机关头,姬总从天而降,姬鹏发出崩溃的呼喊,“爸!”
你再晚来一会儿,咱们的烤乳猪就保不住啦!
然后……
被包围“胁迫”的成了两人。
姬鹏:“……”
您说您有什么用!送人质吗?
姬总:“……”
大意了。
他看着李老头儿手里上下晃荡的唢呐,眼皮直跳,深刻怀疑对方下一刻就要拿着当棍子用。
这可是曾一人单挑一整个西洋乐团的狠角色。
父子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无奈和悲愤:
看来,今天不吐出点,怕是走不出这个门啊。
但姬鹏毕竟是第一个发现并下单的,所以爷俩还是享受了一点优待:
姬家父子和廖初瓜分一只,剩下一只零售。
并且,之后无特殊缘由不得预定,先到先得,最多一次半只,成功者三日内不得再次下单。
对这个结果,大家还都算比较满意,于是廖记餐馆内重归宁静,开始享受来之不易的美食。
两只脆皮乳猪整齐地摆放在案板上,焦红油亮,浓香扑鼻,光这么闻着,就够人下两碗饭。
也不知是谁先咽了口水,紧接着,大家的肚皮都咕噜噜叫起来。
亲娘嘞,要了老命了。
廖初将刀锋擦拭干净,缓缓下压。
“咔嚓~!”
油亮的外壳瞬间碎裂开来,宛如晶莹的琥珀糖。
肥嫩的内部露出,丰沛清亮的肉汁汹涌,更为浓郁的繁复香气扑面而来,活像平地卷起的飓风,把所有人的魂儿都掀飞了。
娘咧,辛苦奋斗了一辈子,不尝一口对得起谁!
宋老头儿在后面跺脚喊,“汁儿别浪费了,盖饭,盖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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