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去了客厅,给楼下前台打了个电话,许久后,服务生送来早点的同时,也送来了一些她指名的药瓶。
顾念调了些药,然后进卧室给他扎针输液,因为是自动输液管,可以无需旁人在侧照料,弄完这些后,担心他醒来又中断治疗,又在药剂中,加入了一些安眠的药物。
就让他好好的睡一整天,等醒来了,胃病和头痛都会缓解的。
她又拿起他的手机,用他指纹解锁,拍摄了一张他昏睡的照片,发给了林凛,并编辑了一条信息,今天身体抱恙休息,有事勿扰。
远在A市的林凛收到照片和信息,明显就不是老板的口吻,但也能猜出是谁发来的,马上回复了句,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
顾念将手机静音,放去一旁,又倒了一大杯纯净水,放在床柜上,全部弄好后,才去客厅吃了点早餐,想到他连续输液,可能会饿,又折返回来给他注射了一些葡萄糖。
之后,她才换了身衣服,又收拾下东西,提着包包出了酒店。
一整天的时间,顾念都奔波在外,虽然劳累了些,但总算没有白白枉费,剩余在芸洲的两位家属们,她都找到了,也都纷纷愿意出庭。
所以,整体来说,事情圆满解决,她也没了再在芸洲逗留的想法,回酒店时,她先查了一下A市的天气,之前连续十来天,都是阴雨天气,此时再查,也是如此。
最早放晴,从预报上来看,也要大后天。
顾念无奈的叹了口气,无意中又撇到了手掌上的伤疤,虽然时隔多年,伤疤已经变得很淡很细微,若不仔细辨认,很难发现,可一道道的伤痕,仍旧触目惊心。
都是帝长川害的,她心里又对这个男人的愤懑上升了一些,回到房间,出奇的静谧,让顾念有些讶异。
里侧卧房中,男人还如同她临走时一样,安静的躺在床上昏睡着,只是不同的,输液的药瓶已经空了,自动控制的针管早已停止,没有造成回血。
顾念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十几个小时了,还在睡?药效应该已经过去了
喂,帝长川?她试探性的唤了声,动手推了推他的手臂,并拔掉了针头,替他按压着出血点,你怎么还不醒?不会是
她又用手指戳了戳男人好看的脸颊,死了?
可明显还有呼吸,顾念微微松了口气,仔细想,自己弄错药量了?
不会,她素来有掌控,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出问题的,那也就是说,可能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症状各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