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的时间里,顾念从排斥反感,再到一点点的接受认同,再到现在的她终于可以确定,她就是帝长川人生中的那个特例时,她在慢慢的动摇,慢慢的接受相信他。
所以这么久了,每次的相聚融合,她不过是在拿孩子们当借口,虽口口声声说无法原谅他,但又一次一次的再努力给他机会。
到底谁是谁的特例,谁又是谁的偏爱,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这个世界里,她唯一笃定相信的两个男人,一个是顾涵东,另一个就非帝长川莫属了。
而此时,这眼前的一切,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又让她如何接受和相信!
淦嗔面容清冷的侧身坐在了她床边,抬手禁锢着她的双臂,迫使她抬眸迎上自己的眼眸,看着我,听清楚了,帝长川不爱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他只想杀了你,抹掉人生中的这个污点而已!
现在你只要回去,他会毫不犹豫的再派人杀了你的,顾念,我可以带你回去,但我能救你一次,两次,可绝对不会再有第三次了,你自己考虑好,是否真的要将这条命,搭在这个男人手里!
顾念全身的血液沸腾,又冷却,乃至一刻间全部冻结,一寸一寸的关节生锈,半天没有反应,直到淦嗔抽力放手,她踉跄的身形不稳,栽倒在旁,才顺势将脑袋靠在枕头上,痛苦的撕心裂肺,泪水弥漫。
淦嗔没再看她,也没再说任何,只是起身就迈步出了房间。
一抬眸,他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对面,斜身依着墙壁的中年男人,他冷冷的睇眸看过来,你知道的,十天前帝长川还在昏迷之中呢,所以那份声明,不是他发的。
应该是帝氏内部的某人,估计多半就是帝长川身边的亲属,比如二叔,或者母亲奶奶之类人代替他发出的。
淦嗔烦躁的紧了下眉,将房门关好,径直走向客厅,边走边说,大叔,你不多管闲事能死吗?
男人莫名的扑哧一笑,也跟着走了过去,那我不管闲事,你的女人谁救?
别这么说。淦嗔马上出言纠正,她不是我的女人,我可不要这种蠢女人!
男人若有所思的轻点了点头,移步到了冰箱这边,拿了两听啤酒,自己留了一听,回身就扔给淦嗔一听,他刚要启开,桌上放着的对讲机里就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
下一秒,男人急忙放下了手中的啤酒,转身就进了另个房间。
良久,男人哄好了孩子再出来时,淦嗔慵懒的身子倚在沙发上,仰面靠在上面,目光看着天花板,还留着那孩子干什么?都说几次了,扔出去或者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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