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廖雨辰,是个特例罢了。
帝长川泛沉的眸光幽冷,凝着老人的面庞,犹豫的开了口,奶奶,提一句不该提的,那您呢?
潘秀玉蓦然一愣,什么意思?
您当初和我爷爷的婚姻,不也是我爷爷强行将您娶过门的吗?您一次又一次的想离婚,想离开,都被我爷爷拦下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不还是留在了帝家吗?生儿育女,养育了我们吗?
其实,这些话,帝长川是这不该说的。
帝家讲究传统,讲究辈分和礼仪,他从小受的教养熏陶,更是让他不该如此大不敬的谈及此事。
现在能说出来,也是真的一时头脑发胀,口无遮拦了。
潘秀玉惊骇的面容瞬息万变,想也没想的就霍然拍案而起,怒而勃发,放肆,这些事儿也是你能说的?
但话音一转,老人似又想到了什么,眸色猛然突变,长川,你怎么会记得这些呢?莫非你失忆
帝长川垂下了眸,解释句,我没有记起来,只是我以前有写日记的习惯。
关于爷爷和奶奶之间的事儿,他小时候听父亲偶然下提起过,听家里老管家说过,好奇心之下,也问过潘秀玉本人,后来就在一次无意中写在了日记中。
他也是不久之前翻出日记时,才发现的。
潘秀玉刚刚唤起星火的眸光暗了下去,又咬了咬牙,压低声怒道,所以,你爷爷才没有长寿,没有活到现在!
帝长川悚然一惊,接近凌乱的眼神,疑惑的看向了潘秀玉。
她叹了口气,也努力平复了下心境,再言,你是我带大的,是帝氏的掌门人,也是唯一指定的继承人,我不希望你再重复你爷爷的宿命,懂吗?
潘秀玉又跌坐在了椅子上,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晚年丧子,你父亲早早撒手人寰,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我经历一次就够了,别让我再经历第二次了,可以吗?
她是真的没辙了,帝长川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自己认准的事情,没人能拦阻,而且这类痴情的人,他也不是帝家先例了!
帝长川在老人反复的言辞之下,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凛然的眸光轻展,奶奶,您是担心她会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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